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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撤军?”
沙滦冲入中军大帐,恶狠狠的质问拓跋旗,丑陋的鱼脸因为愤怒显得分外狰狞。
“魔猿城明明都已经在崩溃边缘了,我已经察觉到那几十头妖兽也是到了强弩之末,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拿下魔猿城,难道你们不想要那地宫大阵了?”
在沙滦的质问下,拓跋旗脸上阴晴不定,但是二者所求不同,自然无法达成共识。
在拓跋旗看来,就算最后拼搏一把夺下魔猿城又能如何?
即便他们能迫使铁崖部残部放弃魔猿城、撤出猿跳峡,接下来的战事还要怎么打?要将拓跋部八九万精锐都消耗在尧山吗?
沙滦不理解拓跋旗的苦衷,他只知道,为了将这一部贪婪的人族驱逐出临崖海域,他做了多少努力,到最后却功亏一篑,这让他实在接受不了。
一旁的赤濡走过来,拖住脾气暴躁的沙滦。她素来不喜争斗,只是到最后一刻才上阵,与沙滦并肩而战,却是在城头被飞遁而来的陈海一戟斩伤,撤下来后这时候才稍稍恢复元气,赶过来劝沙滦莫要争执。
毕竟依照沙滦的脾性,再谈下去就是要大打出手了,但他们在拓跋部的中军之中,真要出手,也是死无葬身之地,何况这不是更令敌人痛快?
沙滦见大事不可成,恨恨的瞪了拓跋旗一眼,拉着赤濡转身而去。
拓跋旗在沙滦的眼神中看出了阴毒,心里也无奈,想劝沙滦留下来共商大计,但也知道沙滦正在气头上,非他此时能劝。
而一个妖胎境大妖说想要走,他们还真不好留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沙滦、赤濡化作两道青光,遁出中军大营,很快就感知不到他们的气息,想必匿藏气息另找道路,回他们的瀚海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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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毅率四万甲卒进入魔猿城,正有序的将铁崖部的兵马替换下接手防务,这时候天已经濛濛亮了。
让沙滦从战场逃走,苍遗这时候还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