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想想又没有可能,以宁婵儿的性格,是有可能昧下新炼成的蕴道天丹,但真想要见他,应该不会假手他人通风报信。
陈海打了个哈哈,跟宁致行说道:“原来是宁祭酒,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宁致行道:“陈侯以不满三十之数修成道丹,堪称燕州数千年来有数的天才。太孙赢余听闻陈侯进京受封,与大祭酒商议,想着邀请陈侯前去毕乌宫开场经筵,提携后进。不知陈侯可有闲暇?”
学宫成立千年有余,惊才绝艳的子弟不知出现多少,这些人修行有成,往往被分封往各地委以重任,但每每回京,学宫都会派人邀请回去开经筵,给学宫弟子传道解惑。
这可以说是学宫出身的玄修的一种责任,也是一种荣耀。
陈海眉头微微一蹙,当年他在学宫,勉强算是陈玄真任大祭酒的奎狼宫门下,与毕乌宫可没有什么关系。
再说即便宁氏的势力已经大半撤出燕京,但宁氏在毕乌宫的根基还没有完全被动摇,除了宁致行这样的祭酒外,毕乌宫的大祭酒,也是宁氏的一位道丹境族老。
当年英王之所以能在最后力压太子赢丹一头,宁氏之所以在黄麋原败得那么惨,跟他多少有着或间接或直接的关系,陈海没想到太子赢丹及宁氏,在燕京的残余势力代表人物,此时却来邀请自己,实在是有些耐人寻味。
陈海突然对这个从未谋面的太孙起了兴趣,笑着说道:“本该如此,我初回燕京,也无所事事,要不明日我到毕乌宫造访余公子,如何?”
宁致行道:“那是最好,陈侯多年之后重回学宫,礼仪方面不能怠慢了,我这就回去准备。”
宁致行回话的时候,陈海盯着他的脸看个不停,也没有再他脸上看到什么异样的表情。二人就此说定之后,宁致行也没有多做耽搁就告辞了。
……
第二天一早,天气就有些阴郁,陈海另有事情要请苍遗去办,他便乘坐车撵,在百余精锐护卫的簇拥下,穿过燕京城,往燕京城东面紧挨着的神陵山而去。
出东华门,远远就能看到神陵山脚下的梅渚湖,而奎狼、毕乌等七大学宫,错落有致的建成环渚湖的神陵山半山腰上。
毕乌宫是梅渚湖东面半山腰间的一组玄黑色建筑群,建得巍峨壮阔。
陈海御骑到神陵山下,便能看到毕乌宫的山门前挂着一幅巨大的对联,上书“三十年磨砺,金丹圆转如意;尽一夜辛劳,毕乌蓬荜生辉”,而毕乌宫的大殿广场上,正有人头攒动,怕是数千人似乎都在专程等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