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挣扎不已的姚玉瑶,连声说道:“真的是爹,真的是爹啊,玉瑶,你可还记得,你成功开辟第一条灵脉时,爹爹曾砍下一棵雷击木,以便你踏入辟灵境能有灵剑祭御,谁想你喜欢那棵雷击木春后发新枝,埋怨爹爹手下无情,那柄蕴雷灵剑你便没有真正祭炼过……”
姚文瑾也是老泪纵横,将一桩桩旧事徐徐说来。
姚玉瑶傻似的坐在那里,犹是难信眼前的这一幕,喃喃自语道:“姚兴这狗贼,怎么可能饶爹爹不死?”
“你再骂我狗贼,我可要翻脸啊——再说,你也拿镜子照照自己,我犯得着费这么大心思欺骗你?”陈海无奈的摊摊手,看他们父女二人相认,他也不再在这里自讨没趣,回自己屋里去。
陈海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没有闲下来,又连番两场恶斗,饶他初登道丹境,精气完足,但精力也有耗尽之时。
陈海回到屋里伸了伸懒腰,浑身关节噼啪作响,盘膝而坐,搬动真元在全身窍脉运转了一个周天,不知不觉天外就泛青了。
这时候,陈海察觉到有十数车马,从玉庭城方向匆匆驰来,心里微诧,暗感姚阀的动作也太快了,然而转念一想,要是等到天亮再将姚文瑾的妻子、弟子押送过来,姚出云怕也是没脸跟族中子弟解释这一切,甚至说不定族中年轻气盛的弟子会站出来闹事……
想到这,陈海吩咐下去,让人将姚文瑾的妻子及弟子,直接带到他这边来。
姚阀押送姚文瑾妻子及弟子的,是位昨夜见过的道丹境宗老,他走进来眼瞳里也满是屈辱跟仇恨,朗声说道:“姚文瑾之妻,与弟子暗中谋备行刺之事,欲对陈侯不利,所幸阀主及时发现他们的阴谋,特将他们抓住,送交陈侯您随便处置!”
闻讯赶来的齐寒江、周景元等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看到姚文瑾妻子及十数弟子都被五花大绑,满脸悲愤,一恨都这样了陈海还要加害他们,二恨姚阀竟然会陷害、出卖他们,向陈海这奸臣贼子示好。
陈海却知道姚出云编造这么一番说辞,除了应对族人的责问外,也是避免他这边再拿姚玉瑶行刺之事发难,毕竟姚阀已经承认有人准备行刺,也都将人给押送来听候处置。
真是头老狐狸啊,陈海心里微微一笑,心想,这头老狐狸就不考虑考虑,今日之事传出去,会有什么深刻的影响。
陈海让周景元、齐寒江将负责押送的姚阀宗老送出去,又让人将这边的院子请空掉,同时隔空抓住姚妻等十数人,往姚文瑾那边的院子走去。
姚文瑾和姚玉瑶听到院外的声响,也都出了门来。
姚文瑾看起来已经恢复了过来,只是姚玉瑶还是满面的泪痕,看着陈海的眼神还是有些不善。
陈海自然不会和她计较什么,笑着对姚文瑾说道:“你的情绪收得太早了,尊夫人也被送到了。”
将五花大绑、被制住窍脉的诸多人都交给姚文瑾解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