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雷电轰鸣,于向晨身周十丈处尽皆划为焦土,一个个黑色的人形痕迹就是于向晨和他身周数十个扈卫留给人世间最后的痕迹。
短时间使出这一击,就以陈海之能,也不由得感到一阵疲累。
这一击虽然看似只是一枚紫霄神雷,但是其中又蕴藏了碎裂真意的存在,没有其他的防护手段,已经不是于向晨这种级数的武修能够抵挡。
于向晨与其副将三言两语就被陈海当场击毙,剩下的低级武宫、普通将卒在重膛弩的疯狂咆哮中,三五秒内就死伤逾百,那就更没有什么反抗意志了。
当第一缕阳光洒到归宁城城墙上时,整个归宁城已经彻头彻尾的在陈海的控制之下。
陈海迈步走向归宁候府邸,杨巧儿和赢累早就在侯府大殿中等候着。
坐在正中的杨巧儿还算镇定自若,而赢累就有些坐立不安了。
陈海一出现在大厅之中,赢累就慌忙站起,带着哭腔对陈海说:“陈侯,你放走我跟母亲,他日等我登上帝位,必封你为王……”
杨巧儿也不明白陈海到底在搞什么,但眼前的状态,却容不得她不想歪了,黑着脸坐在那里,问道:“陈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能给我一个交待了吗?”
陈海也不理哭丧着脸的赢累,拱手向杨巧儿说道:“夫人脸色为何如此之差,难道以为本侯会对夫人及累皇子不利?”
杨巧儿冷声问道:“难道不是么?”
陈海摸了摸鼻子,说道:“夫人想岔了,昨夜文勃源欲用邪法控制我的神魂,被我无意间察觉;文勃源受邪法反噬而亡,但赵忠、赵承教见事败,仓皇逃走,请问夫人、累皇子,微臣该怎么做?”
“你有何凭证?”杨巧儿此时也是惊弓之鸟,不敢轻信陈海的话。
然而文勃源等阉臣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成势,不要说宗阀中人,即便是杨巧儿也认定文勃源他们所修之玄法,必与皇皇真法有极大的不同。
想到这里,杨巧儿脸色好一些,但仍然要陈海拿出证据来。
“赵承教督造东山别院,在东山别院的地底另造地宫,他们必是在那里地宫里谋害微臣,微臣才不得不反击,夫人与累皇子可以前往一看,”陈海说道,“再者,微臣与宗阀势成水火,要不是性命倏关,我是嫌自己命长,跟内廷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