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无形的波动,部署在卫王府地宫之下的两仪微尘阵瞬时启动,光幕绽放开来,将整座大殿笼罩起来。
虽然他们身处数十万大军之中,但有英王前车之鉴,来敌气势又强得惊人,甚至都不是屠氏老祖屠粟之下,任谁都不敢再掉以轻心。
整个卫王府在大阵发动的刹那间活了过来,扈卫营甲卒也以最快的速度结阵,迎接即将到来的强敌。
确保卫王无异,屠粟便与屠缺、容衍等人,往北城楼飞去,却想看看谁敢单枪匹马强闯数十万兵马峙守的蓟阳郡城。
片晌之后,就见数十道虹光从北边掠来,夜空深处传来一阵朗笑声:“横岭真人,多日不见,一见面就上这么大阵仗,真让我受宠若惊啊。”
“邪侯何必过谦,听闻你随太子殿下退出京畿之后,一直在云雾山清修,今日怎么有空来蓟阳郡?”屠粟一番话说的云淡风轻,但是表情却凝重无比,宁永年号称邪侯,言行则出人意料。
屠缺等人面面相觑,宁氏退守雁门郡多年都在休生养息,没有惹人瞩目的大动作,现如今宁氏老祖出马,难不成是看到京畿形势有机可乘,静极思动了?
虹光很快便飞临众人面前,隔着千余步显出身形,果真是宁氏老祖永年与太孙赢余,在十几个剑侍的簇拥,踏空而来。
高空之上,烈烈罡风吹的众人衣袂翻飞,宁永年算单枪匹马深入西园军腹地,面对屠粟等众多高手,丝毫没有局促,他写意地说道:“呆得久了,骨头总是有些松锈些,我今日此行一来是为了见见老朋友,二来是随着小辈和卫王殿下他们谈点事情。”
屠粟狐疑地将看着邪侯宁永年,将神念把方圆百里扫了个通透,这才将宁永年、赢余二人迎入城中,而令宁永年的剑侍留在城外等候。
踏入议事殿中,见卫王赢琛高坐王座之上,整个身子都被两仪微尘阵散发出来的气息包裹住,显然是防备他突然行刺杀之事,宁永年撇嘴一笑,径直走到一张长案后坐下,笑着问屠粟:“当初要不是你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英王怎么会被魏子牙刺杀。灵空剑熊毕、问空山人容士臣,怎么就藏起来,不见见我这个老朋友了?”
“宁氏大权在握之间,我熊氏、容氏有多少子弟死在你宁氏的屠刀之下,你怎么有脸要见我俩?”极远处有一缕若有若无的声音,阴恻恻传来。
屠缺、容衍能隐约猜到宁永年携太孙赢余突然赶来相见的意图,也见容氏老祖、熊氏老祖察觉到宁永年的气息,从潜修之地赶到郡城之中,也就不怕邪侯宁永年还能有什么阴谋诡计使出来。
屠缺拱手说道:“宁真人与太孙所来何事,还请直言?”
“你们也知道赢余是太孙啊?”宁永年哈哈一笑,一双紫焰约烁的眼瞳灼灼的盯住屠缺等人。
屠缺等人勉强挤出的笑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