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实情况,他还让明鹭出门去打听了一番,得到的结果的确是府尹家公子死了,而且事情似乎还出了什么后续。
得到范成仲死了,白麟涵被上告的消息,魏颐是很震惊的,心里负担很大,因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怎么看怎么是他,但是他在家里,连发生的事情具体如何都不清楚。
魏颐很想出门去打听打听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但因为身上有伤,他没有办法出门,于是心里因不知真相而胡乱猜测,这样更让他难受,愧疚,后悔。
虽然他很厌恶范成仲,但也没想过要他死,当初白麟涵打他一顿,他觉得那就够了,也没想过要去追究他调戏自己并且想要绑架自己和侮辱自己的仇怨;而白麟涵,他更是没有想过要他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背上这种打死人的罪过。
魏颐想到这事,整个人就显得颓丧和难过起来,容琛发现他情绪的变化,就问道,“怎么了?突然不高兴,是没有把握么?”
魏颐听闻他的话,才从刚才那种情绪里回过神来,很傲气地道,“怎么可能。即使不做准备了,我也能够考上。”
容琛笑起来,道,“你在我身边这么说还好,要是你在别人面前这么说,他们还以为你买通了监考官呢,不然怎么能够这么肯定。”
魏颐拿眼瞥他,道,“监考官现在不是还没定下来,怎么买通,再说,要去买通,也要有那个让鬼推磨的钱啊。我们家像是有那个钱的吗?要是让我爹爹知道我有这种打算,他估计不是用画轴打我的背了,该直接把我送进监狱大义灭亲把我灭掉。”
容琛在他的脸上轻抚了一下,眼里全是笑意,道,“你就贫嘴吧!”
魏颐说了太多话,静了一会儿,才突然问容琛,道,“容琛啊,你消息比较灵通,你知道世家子弟和府尹家公子争风吃醋,府尹家公子被打死的那件事吗?”
第32章 处置与告别
魏颐的问话让容琛抚着他肩膀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你拿这话问我,我自然是知道的。而且还知道那让他们争风吃醋的人是你。”
容琛的声音比平时和魏颐说话时要低沉,魏颐抬起头来看他,略微不自在,解释道,“你可不要乱想啊,那府尹家的范公子,你也是认识的,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到我桌子上摸我手的那个。我对他可没一点意思,后来也是他到巷子里来堵我,还说话侮辱我,白麟涵是为了帮我才把他打了一顿,我和白麟涵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一般朋友罢了,真的,你可别乱想我,我除了你,可没有别人。”
容琛看魏颐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专注地盯着自己,生怕自己乱想,心中一暖,道,“我没乱想你,不过,他们打你的主意,我也不会坐视不理。你看你,这都养了这么些天的伤了,你受痛,我心疼着呢,总要让他们也痛一痛才行。”
魏颐可没想容琛能去做什么,只不过把他的话当成对自己的安慰之词罢了。
又问起白麟涵和范成仲的事,道,“那你可知道他们事情后来如何了?”
容琛却不回答他,只是一笑,道,“能如何了?没甚大事。你好好养伤就好,不用想着这事了。”
容琛这样回答,魏颐也不好再问,只好又去想别的事情。
后来魏颐也累了,而且三更已过,他觉得容琛也该回去休息了,就说自己要睡下了,让容琛回去。
容琛从前从不是黏腻的人,和魏颐相处后,却总想他要是能够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才好,想要碰他的时候伸出手就能够抚摸到他,想要和他说话的时候,只要出口就能得到他的回应。
但是,此时又是要离开的时候了。
容琛扶着魏颐看他侧躺着睡好了,给他搭好丝被,又在他的耳朵上轻吻了一下,才起身走了。
容琛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回头看了魏颐一眼,魏颐伸手对他摆了摆手,容琛对他一点头,就离开了。
容琛作为一个有雄才大略的帝王,并不会因为美色就昏了头误了国事。
他这些天,虽然大多数晚上都出来见病中的魏颐,但他也从没有因此而误了早朝。
而对于白麟涵和范成仲之间的事情而最后造成的白范两家的纠葛,他也是眼见为之,要说这事最后牟利的是谁,估计就是他了。
因白范两家的这件事不仅在朝中,而且在整个京城都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且范家甚至把事情扩大化让刑部来处理,有和白家交恶也要让白麟涵一命偿一命的意思。
最开始,皇帝并没有自己出面来说这事,只是控制了言论里涉及了魏颐的那一部分,但后来,事情闹大了,他才像是终于受不了这些朝廷大员因为教子不严而闹出如此影响朝廷形象的恶劣事件,亲自来过问这件事。
皇帝亲自过问这事,后果非常严重。
第一,将朝廷官员都骂了一顿,说他们越来越没有身为朝廷官员的形象,而且治家不严,何以治国,有家中纳妾太多被骂的,有家出纨绔子弟被骂的,有被告曾逛过妓院被骂的,挨骂的一大堆,最后皇帝亲自骂他们不好好办事,在朝中传这种影响极坏的事情倒快,于是,之后大家都知道闭嘴,不敢再传这件事情了。
第二,将白麟涵父亲和范成仲父亲着重骂了一顿,说两人教子不严,以至于出了这种事情,因事情影响极坏,白麟涵父亲被连降两级,罚俸一年;范家虽然死了人,但也没有得到皇帝的任何一点同情,反倒因为儿子曾经强抢民女的事情被查出来,这次又是他见色起意想抢人才被白家的儿子打成重伤,所以,他是死有余辜,不仅死了,还连累他父亲被外迁贬谪到外地去做官。
第三,责令两家之后不准再因此事发生纠葛,若是两家再闹出事来,就加重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