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枝瞥他一眼,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闭了嘴,当自己什么都没说过。
韦羽好歹是做过她下属的人,知道她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能力很强,做副使没人反驳,但过万花丛片叶都沾身的,除她也没谁。
亦枝的视线收回来,问道:“陵湛,药喝完了?”
她曾经和陵湛说过他身体有寒疾,得早些治。
陵湛点点头,亦枝又看向刚刚小姑娘,那小姑娘连忙道:“我叫小条,以前是住在条儿街头的乞丐。”
亦枝稍有奇怪,她又没问那些东西,但她也没深究,只颔首道:“陵湛自小体弱,劳你多加照看。”
韦羽不满道:“副使,这人是给我看病的。”
“又死不了,”她打哈欠说,“陵湛,你同小条去龟老子那帮我拿点丹药过来,告诉他我最近体虚。”
亦枝脸色确实有点白,陵湛不知道她这两天干什么去了,但她看起来确实不怎么舒服。
他拧眉说:“我去就行。”
“不行,我还有事问韦羽,这两天身子不顺畅,我得盘问是不是他对我下毒了,你们在这我不方便问。”
陵湛脸色一变,他立即盯住韦羽,韦羽只觉后背一寒,赶紧解释道:“副使比我厉害不知多少,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副使下手。”
亦枝抬手按肩,说:“不问问怎么知道?你去吧,我等你们回来。”
她这话的意思,是有私事要和韦羽谈,而他们听不得。
陵湛低着头,慢慢攥拳道:“想问就问,我又不想听你的麻烦事。”
亦枝还未来得及多说,他就大步走了出去,她脸上有些愕然,这下真不明白刚才哪句话说错惹到他。
小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尴尬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