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他回头望瞭望快要见底的泉水,估计等什么时候泉水再涨满池子,就是就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回到屋子以后,瀛园四周依然是静悄悄的,沈殷浩的兵还没有派过来,沈成蹊松了口气,看着外面的耀眼的阳光和满地的白雪突然有些心痒。

这么多天以来都被关在屋子里,四周又被毡子盖着,几乎没怎么见过太阳,如今大雪初霁景色甚好,又没有讨厌的侍卫拦着,正是出去活动活动筋骨的好时候。

四下打量了几眼,他小心翼翼的走到房门前推了推,发现竟然没有上锁,当即心里就按捺不住了,披上一件破旧的斗篷走了出去。

整个院子都被白雪覆盖,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雪花厚厚的积了一层,双脚踩在上面发出的咯吱声音。

自从喝过绿汁之后,他的右腿明显有了好转,虽然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但是只要不仔细看基本上看不出来,不仅如此,这腿也没有之前那么怕冷了,就算走在这寒冷的雪天,也没有觉得疼痛难忍。

沈成蹊心情大好,几天来积聚在胸口的怨气也消散了不少,一时起了玩心,弯下身子抓起一把雪捏了捏,对着不远处的一株老槐树扔了过去。

雪球搜一声飞出去,震落树枝上的层层白雪,沈成蹊自顾自的瞎乐,“哈哈!命中目标,再来一个!”

说着又团起一个雪球,对着更高一根树枝砸了过去,结果雪球直接越过树杈飞了出去,一下子砸在刚推门进来的某个人脑袋上。

“哎呦!”

沈殷浩捂住脑袋大叫一声,雪球不偏不倚正好糊了他一头一脸。

“二殿下您没事儿吧!”一群侍卫吓了一大跳,纷纷围上来,一大帮子人顿时炸开了锅。

噗……

沈成蹊一个憋不住笑出了声,某人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哪个不长眼狗奴才的敢砸本殿下!?”沈殷浩气急败坏,一把推开围着的侍卫。

沈成蹊慢悠悠的拍拍手,“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

第18章 【针锋相对】

“哪个不长眼狗奴才的敢砸本殿下!?”沈殷浩气急败坏,一把推开围着的侍卫。

沈成蹊慢悠悠的拍拍手,“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

沈殷浩看见他的一瞬间,脸色当即变得铁青,跟脑门上被雪球砸的红包一对比,煞是好看。

他极度厌恶的翻了翻眼皮,对着沈成蹊阴阳怪气的开口道:“哟,原来这坟墓似的院子里还有人住啊,我当都死绝了呢。”

沈成蹊一点也不生气,勾起嘴角耸耸肩膀,“托二弟的福,上次你送来的那口棺材一时半会儿还用不上,真是费心了。不知二弟今天来我这小院子所为何事?”

本来想恶心一下他的沈殷浩,被这么一句四两拨千斤话噎了回去,心里怒火中烧,刚想教训教训他,结果转念一想,接着笑了出来:“大哥上次被打的这么惨,又被关了禁闭,我这个做弟弟的一直没得出空来探望一下实在不对,不过大哥应该也体谅我,毕竟父王把王府的事情都交给了我,事情太多就没顾上,别见怪啊。”

沈殷浩得意扬扬的翘起下巴,斜着眼睛看人,生怕沈成蹊不知道王府下一任的主人是谁。

沈成蹊看着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说实话,他觉得这小子其实还有几分可爱。

明明比沈殷北还要大两岁,却像个收到新礼物到处炫耀的孩子,心思和情绪全都写在脸上,这样的他怎么跟沈殷北那只扮猪吃虎的狐狸斗?

对着这样的沈殷浩,他又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恨不能逗逗这个做事不经大脑的“二”侄子。

装作惊讶的瞪大眼睛,沈成蹊一把拉住他的袖子,相当入戏的露出震惊的表情,“二弟,难道是父王出什么事儿了?”

沈殷北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话搞得有点发懵,不耐烦的推开他的手说,“父王他老人家身体硬朗着呢,你胡说八道什么?”

“那……那如果父王一切安好,怎么会放心把王府交给你管?要是出了大乱子可如何是好。”沈成蹊一脸无辜的抬起头,明讽暗贬的话说的无比利索和坦诚。

“你!沈殷阙你好大的胆子!”沈殷北这次反应过来沈成蹊是换着花样讽刺他,当即气的抬手就要给他一个耳光。

沈成蹊躲也不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二弟好大的脾气,对我一个瘸子动手也不怕传到父王耳朵里,说你心胸狭窄,刚掌权就残害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