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贵临道:“我知道,是前天所里开会时,我从县委文件上看到的,我记得文件上说,你除了担任县长助理以外,还兼任县政法委副书记,协助王再道同志分管县政法工作,同时分管教育、审计、统计和监察工作,联系县人民法院、县检察院、县公安局、县团委、县妇联、县教育局、县体委、县司法局、县监察局、县审计局、以及晋川镇的工作。”
点了点头,向天亮又问道:“你知道审计局的高晋阳局长吗?”
“见过几次面,但没有交往,不是很熟悉。”
向天亮哼了一声,“这个高晋阳,仗着有人撑腰,不给我面子啊。”
“怎么回事?”
向天亮苦笑着道:“贵临,你是知道的,按照惯例,我上任以后,所分管的各部门领导,应该向我汇报工作,我也让县政府办公室向所属部门发出了通知,可是,三四天过去了,没有人主动上门向我汇报工作,我托人查了一下,原来是审计局的高晋阳局长搞的鬼,他不但自己不来汇报工作,还教唆和拉拢其他部门的领导不来汇报工作,你说气人不气人?”
“岂有此理,这个高晋阳太放肆了。”杜贵临怒道。
向天亮故作无奈,“没办法,我刚来滨海上任,不了解情况,高晋阳又有后台撑腰,我拿他没有办法啊。”
杜贵临说道:“大师兄,这怎么行啊,你要想个办法治治他。”
“唉,这老话说得好,苍蝇专叮有缝的蛋,可我查了一下,这个高晋阳是个没有缝的蛋,没处可叮那。”
杜贵临想了想,“不一定。”
“哦,贵临你有办法?”
杜贵临微微一笑,像读书似的念道:“高晋阳,县审计局局长,城关镇小南街人,今年四十三岁,高中毕业……”
向天亮笑着说道:“贵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个高晋阳被你们处理过?”
杜贵临点着头道:“高晋阳好赌,可以说是嗜赌如命,我主管城关镇的治安,有一回抓赌,我手下的人曾经处理过他一次,不过,当时有陈乐天县长保他,案底给销毁了,但那份笔录的复印件还在,我还留在办公桌的抽屉里。”
“噢……这么说来,这个高晋阳还是个有缝的蛋呢。”向天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