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你再仔细想想,最近家里真没来过什么客人吗?”陈玉来又问道。
“至少,至少这半个月来,我家里没来过人,我同学同事朋友也没有来过,云波也没有带人来过家里,噢……我想起来了。”胡文秀边想边道。
陈玉来忙道:“秀你说。”
胡文秀又瞥了陈玉来一眼,“爸,你带人来过家里。”
“我?我没有吧?”陈玉来疑道。
“真是健忘。”胡文秀嗔怪了一声,“上星期二下午,下班以后,你带张行副市长来过家里,请他吃饭他不吃,只喝了一杯茶,坐了一会后就走了。”
“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陈玉来拍着大腿叫道,“张行来过,张行来过……可是,他怎么可能对我上手段呢。”
“人心叵测,朋友对朋友下手的事多着呢,你还……”
话没说话,胡文秀红着脸说不下去了。
陈玉来脸上也是尴尬的表情,胡文秀是说,你对我都会“下手”,张行为什么不能对你下手。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好意思地转移了视线。
好一会儿,陈玉来才缓过劲来,“秀,你记性好,你帮我想想。”
“想什么?”
“你帮我想想,那天张行副市长来的整个过程,越详细越好。”
“那天下午,我是提前一个小时下的班,我去菜场买菜,回到家是五点十分左右,大约五点半的时候,云波回家了,云波前脚到,您和张副市长后脚就到了,也就是说,张副市长到咱们家的时候是五点三十分左右,您陪着他,坐在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说话,我和云波在厨房里烧菜,我记得,我记得张副市长走的时候,大约在六点十分,张副市长起身告辞,您请他留下来吃饭,他说六点半在滨海大厦有一个饭局,就起身告辞了,这其中……这其中,您曾起身去过书房,好像是拿了什么东西给张副市长看,您去书房的时间顶多是五分钟,张副市长坐在客厅里并没有起身,后来,后来……对了,后来张副市长去过一趟卫生间,好像就是您从书房里拿东西出来后不久,他在卫生间大约待了五分钟……我能想起来的就是这些了。”
陈玉来想了想,皱着眉头道:“张行去过卫生间,在卫生间待了五分钟,五分钟,大便时间又稍短,小便时间又稍长,而卫生间与我的卧室和你的卧室都是相连的,他完全有时间去我的卧室和你的卧室,也就是说,他上一趟卫生间,完全有可能跑到我的卧室里安装一个摄货探头,同时,他也有可能跑到你的卧室……秀你等着,我去你的卧室看看。”
果然,陈玉来的担心变成了现实,在胡文秀的卧室里,在挂钟上,也发现了一个无线摄像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