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一低,就见金满蹲了下来,两手扛起床脚,余光瞥见严肃,还歪了歪头,示意他过来,“严肃,帮我把乾坤袋挣开。”
严肃慢慢走了过去,“你在干什么?”
金满没有放下手,而是忧伤地抬头看着他,眼眶还红红的,说话也带着鼻音:“搬家啊,咱们不是要回天上吗?这些东西难道不带走吗?”
说着说着水雾又弥漫上她的瞳孔,扁扁嘴,“你不会连个念想都不给我留吧?”
严煞从严肃身后钻了出来,帮她挣开乾坤袋。
金满抹了把眼泪,“谢谢你,严煞,还是你好。”
然后她就抬起小床,朝放大了无数倍的袋子里装去。
“你现在把床都收起来了,晚上睡哪?”
金满继续手中的动作,强忍着哭腔:“反正咱们不是很快就要走了吗?”
“谁说很快的?”
金满停了停,还是不愿抬头,“不是最近吗?”
“任东航的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至少也得等参加完他的婚礼再走吧?”
金满松开手,在地上抱着膝盖蹲了一会儿,又低下了头,把小床重新搬出来,“那也没多长时间了,现在收拾行李,也是时候了。”
“你收拾行李,干吗要把房间搬空?”
“不然呢?把我的宝贝们留在这里吃灰吗?”金满反问,对于严肃一再戳她痛处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你回来之后不在这里住了?”
“当然不在……”金满顿时一呆,“什么回来?咱们还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