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柔适时的掏出扯的布,和春晖你一言我一语的描述背带裤长啥样,让她帮忙给幺妹做一条,要还有剩下的,就给春芽也做一条。
林巧针是真的“巧针”,很快领会她们的意思,拿两块破布练练手,饭碗一放下就开始鼓捣了。
那“嘎吱嘎吱”的声音,合着虫鸣蛙噪,成了老崔家初夏的一首协奏曲,老头老太穿着个汗津津的褂褂,躺竹椅上摇啊摇的,幺妹就拿个大蒲扇给爷爷奶奶扇风。
好一幅阖家欢乐安享晚年的画面。
“娘,我有事跟你商量。”
“咋啦?”老太太牵着孙女进了东屋,要不是小丫头嫌热不让抱,她还想一路抱着她呢。
黄柔把东屋的门关上,将自己报名,幺妹又抽中好房子的过程长话短说,“我想着以后怕再难有这样的机会,这房子跟其他厂的不一样,到时候可以有产权证,能给幺妹作嫁妆。”
崔老太笑眯眯的,点点孙女鼻子,“看你娘,嫁妆都给你备好咯。”
小地精猛摇头,“崔绿真才不要嫁人!”
“那你要干啥?”
“捡垃圾!”
“啥?!”
老太太被吓到了,随即想起春月说的,顿时哭笑不得。“你就这么点出息,啊?”说着,她状似闲庭漫步走到门后,忽然出其不意“咚”一声,狠狠地踢了门一脚,把门外耳朵贴过来的大肚婆吓得“啊”一声,连连后退。
那肚里的孩子被吓得连连打嗝,这才战战兢兢抱着肚子回了西屋。
崔老太算是看出来了,刘惠就是个贱皮子,以前她总顾虑她肚子里的孩子,投鼠忌器,对她再大的火气也得忍下来,可现在她看开了,该怎么着怎么着,六七个月的孩子,耐得住折腾!
果然,经此一吓,刘惠再不敢出来。
崔老太静静地听了会儿动静,才正色道:“什么产权?好好给娘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