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的,你说的还不能算。”张逸夫轻轻拍了拍赵红旗道,“你帮我跟晓菲盯紧了,那边动心眼的话,早点告诉我们,工钱和待遇都好商量,毕竟咱们合作过,你们是熟练工,我们用起来也踏实。”

“逸夫哥,把心踏实放肚里吧。”赵红旗坚决地说道,“我们要么不干活,要干肯定干咱的活儿!”

“成,我信你。”张逸夫笑着扶起赵红旗,“将来发展还大,千万别跟你舅似的一叶障目,就惦记眼前那几个钱。”

一番嘱咐过后,张逸夫才算踏实了一些。

他始终觉得,两种人是最难对付的。

一种是最上面的人,你干不过他,没有跟他竞争的资本,而且他上面七大姑八大姨都是人,没完没了。

一种是最底层的人,你拿不住他,他什么都不看,就要钱。

老孙无疑就是这种人。

而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包括老孙暗示大家要怠工的时候,依然玩儿命干的赵红旗,可以看出他是个靠谱的人,知恩图报饮水思源的人,外加他早就做过生意,有野心,至少心会比孙山盛要大,因此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让赵红旗领着这帮人都比孙山盛要好。

况且,电力工业的发展特别是电厂兴建都是一阵一阵的,指不定哪天一睁眼,突然哪个村的人就都被电建公司召走了,张逸夫再是个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了,再找人再培养一遍不是不行,但没有机会了,冀北不可能再达一次标,让一帮子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再炼几个月。

所以这张牌,不能丢,要牢牢攥住,离得远的时候,就要通过赵红旗攥住。

正聊着,里面的孙山盛见张逸夫不在了,便领着范洪彪,一人拎着一个酒瓶出来找,外面张逸夫和赵红旗看见老孙来了,连忙停止了话题。张逸夫的表情倒是算自然,只是赵红旗面子薄,那尴尬的表情好像已经说明了什么。

孙山盛何其之油,早就感觉到了什么,眉色先是紧了一下,而后笑着上前道:“领导,聊什么哪?酒都不喝了?”

这老头儿,鼻子倒真是灵。

张逸夫也起身上前敷衍道:“我酒量不行,拉着红旗出来透透风,怎么?老孙你也喝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