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自然是不用担心的啦。”不同于夜蛾的慎重,五条悟的语调里透着些许的漫不经心。
正如夜蛾所说的,站在福泽清叶背后的是横滨三大势力中的武装侦探社,一旦发生什么,造成两方的冲突,后果也是不敢设想的。
面对这种风险还能无比自信的,也就只有五条悟了。
夜蛾正要开口,还没说出口的话被福泽清叶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诶、欸?!
是谁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空荡荡的大厅里回荡开她的手机铃声,福泽清叶手忙脚乱地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手机,定睛一看原来是乱步。
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乱步的声音,音量之大即便不开免提也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清叶快点来接我啦——!!”
耳膜受到音波的刺激,她本能地将手机挪开几分,等乱步稍稍平复一下心情后才问:“但我现在在东京啊。”
以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乱步突然打电话过来让她去接人(甚至可以说是经常性的)。
“我也在东京啊。”刚刚推理时戴上的黑框眼镜还没有摘下,森绿色的双眸被隐藏在老旧镜片后,身披亚麻色披风的侦探站在河边,周围都已经被警方用黄黑警戒线拉起,但还是拦不住想要抢得第一手消息的媒体。
“什么?乱步是什么时候来的东京?”
乱步除了负责横滨的案件,有时候全国各地出现难以破解的悬案时也会请他过去推理一番,只是他这一时段也出现于东京,着实是有些太巧合了。
背后是媒体叽叽喳喳的提问声,想要挖掘独家消息的无良媒体就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野狗,见缝插针似的试图拉住任何一个在场的知情人士询问出个所以然来。
受害者的死状凄惨,不,甚至不能用凄惨来形容,根本就是已经超出了属于人类的范畴。
就像是被人硬生生地将外部肢体乃至内部构造都扭曲了一番。
拥有改造人类的能力却又在改造失败后随心所欲地把尸体丢弃在河岸边,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对警方和政府的挑衅,但也有可能不过是满不在意罢了。
在“超
推理”之下,也只能推断出凶手的部分信息。
这是江户川乱步自成为侦探以来,第一次遇到的情况。
“昨天。”
只是一想到福泽清叶还他不知道的地方和那个家伙待在一起,烦躁感便会烧灼内心。
啊,糟糕,听他的语气,八成是生气了,就在这个空档,一直靠着10%电量苟着的手机终于在一下震动后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
“嘟——”
电话被挂断的界面映入那双森绿色瞳孔。
“但这起案件不是由我们刑事科负责的吗?那个家伙又是怎么回事?”
一众军警里传出一道声音。江户川乱步抬头看去,军警口中的“那个家伙”穿着整洁笔挺的西装,淡金的发丝以及立体的五官将他与周围的人区别开来。
高挺的鼻梁上夹着一副眼镜。
感受到来自别处的目光,金发男人微微侧头。
“别说了,看到死状了吗?这已经不是警方的管辖范围了。”
“那个应该就是咒术师了吧。”
“咒术师?”
其他人的窃窃私语被媒体的提问声盖过,但还是滑入了江户川乱步的耳中。
咒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