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不存在的回忆

就不去了。”

但究竟是因为路程偏远而感到麻烦还是因为不想掺和到三人微妙的关系中,真正的答案只有她自己知道。

立在枝头的鸟雀叽喳不停,阳光正明媚,给人以一种夏日的错觉。

自高专门口通往山脚的道路有些崎岖,一路走下去都出了身薄汗。

总算到达车站,兑票,再掐准时间上车。

五条悟买的票是三座联排,她的座位是在正中间,坐下以后因为想着尽量避免与其他两人的过多的肢体接触,她尽可能地把自己缩到座位里。

耳机插着手机,绵柔的女声从耳机里传出,轻柔摩挲耳膜。

午后的阳光打在身上自带催眠效果,眼皮逐渐沉重,脑袋因着重力时不时向前一点,大脑都被温暖阳光浸泡得昏昏欲睡。

醒来时列车居然已经到站,车厢里的人大多已经站起准备下车,睡的晕乎乎的福泽清叶思绪还不甚清明,白皙的脸颊上还睡出了好几条红印,纵横交错,不仔细看还会以为是红笔印。

“该下车了。”

坐在外边的夏油杰从置物架上取下行李,动作熟练,看她还是一脸没睡醒,也没打算把行李递到她手边,让出点空间让她先出去。

下车时新鲜空气迎面扑来,吹散绯红脸颊上的热度,他们算是最后几个出来的,其余乘客在下车后就如潮水般散开。行李箱轮子接触地面发出咕噜咕噜声响,广播里的女声播报着下一辆列车的到达时间。

福泽清叶穿过人群,栗色的长发被分成两股又在发尾编成麻花样,发辫随着走动轻微摇曳。

车站不算大,周围也没有其他建筑物,更像是在山野间人为缀下一抹人类痕迹。目的地的地势稍显偏僻,周遭环山,搭乘去往小镇的专车也是过了一会才在沉闷不变的崇山峻岭中窥见小镇的一角。

车上的人不算多,其中还包括了一个旅游团,估摸着也是来赏枫叶的。越靠近家乡,夏油杰便愈发沉默,最后只是手肘撑着窗台,侧头看向窗外,但实际上目光里空无一物。

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无措而已。

小镇正处于向现代化转变的过程,钢筋水泥造就的大楼逐渐盘踞占据这片土地,正在施工的工地后头是漫山

遍野的红,枫叶红得灼人眼,遥遥望去就如同土地渗出的鲜血。

他们选择在中途下车,汽车再度启动时卷起一圈烟雾。

“嗯,那就先去买花吧!”走出几步路,她回过头,“对了,杰知道花店在哪里吗?”

很久没有回来其实和外乡人没什么区别的夏油杰:……

所幸之后兜兜转转还是找到了花店。

花店主人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一头银丝被盘起,端庄典雅,知晓福泽清叶一行人的来意后,她低声呢喃:“送给母亲的吗?”

彼时已经到了学校的放学时间,街道上涌现出不少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学生,嬉笑怒骂热闹非常。

花店位于街角,偶尔也有学生路过,店铺的硕大落地玻璃窗透亮,从窗边路过的学生在瞧见夏油杰时莫名的一顿,旋即小心翼翼地离开。

“是那个人唉。”

“什么啊?”

“哈?你难道没听说过吗?前几年的时候,学校里会死人也是因为……”

两人的交谈声随着走远而逐渐无法听清。

“给,一共一千六百円。”付完钱后福泽清叶拢着郁金香花束,走向门口。

夏油杰像是才从沉思中回过神,勉强地笑了笑。

到夏油家时才刚刚按下门铃,门就被人从里打开,一头黑色短发的妇人看到夏油杰时还有些惊讶。

“杰?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有这几位是……?”

“阿姨好,我是杰的朋友五条悟。”五条悟自来熟地打招呼。

轮到福泽清叶时她递上花束,“阿姨好,我是杰的同学。”

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儿子带女生回来,夏油夫人接过花束,急忙招呼着一行人进门。倒水,准备小食,一样不落。

期间趁着夏油进厨房时,她拉住自己儿子,尽力压低声音,揶揄地问:“那个女孩子是……”

身为咒术师听觉灵敏所以听得很清楚的福泽清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