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和范剑南的关系一直不错,甚至在旧金山不惜违抗第一理事也要放他一马。但是你要清楚,我们所代表的不是我们个人,作为理事会的高层,你必须时刻考虑到大局。我们不能因为某一个人而影响整个理事会的利益。”黎夫人叹了一口气道。
破军看着她道:“你想说什么?”
“理事会已经决定了,这一次我们必须逼迫他就范,不惜一切代价。”黎夫人淡淡地道。
“不惜一切代价。”破军冷冷地道:“通常也就是不择一切手段,我说得对么?”
黎夫人看了他一眼道:“看来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即便是你所崇拜的杜先生,也没有对此提出异议。你要知道,范剑南还是他的亲外甥。”
破军低着头缓缓道:“您不必用这样的话来试探我。如果这是理事会的决定,那么我会遵守。但是我也必须告诉你,这种做法,让我感到恶心。我只能说,自从我加入易术理事会以来,从未感到过这样的失望。”
黎夫人放缓语气道:“我理解你所谓的失望是指什么。但是往好处想,我们这样也是为了他好。我和你一样,不希望范剑南出任何事情。除非到了我们不得不动手的时候。即便如此,我也会看在杜先生的面子上。但愿他能够识时务。”
“想让范剑南妥协,只怕并容易。而且他最痛恨的就是胁迫。他这个人天生就不是一个肯受别人影响的人。”破军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你呢?你是不是一个容易受影响的人?”黎夫人突然抬头道。
破军走到门口顿了一顿,没有回头,只是缓缓地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和你无关。”
“有关系!”黎夫人厉声喝道:“如果你这次再敢徇私,我敢保证你再也不会得到任何宽恕。”
破军缓缓转身道:“我在美国的时候经常去教堂,每当我做了什么亏心事,总是企盼上帝能够宽恕我。但是上帝从未出现过,我也早就习惯了。而你们也根本不是我的上帝。”
黎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低声道:“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破军一脸淡然地转过身,只是他的一只脚刚跨出门,脸上就蓦然呈现出一阵淡淡的红晕。他的身体一阵颤抖,慢慢转过头,看着黎夫人道:“蛊毒?你竟然对我下蛊?”
“我也是迫不得已。第一理事对这次的事情非常重视,不能容许一切可能存在的纰漏。”黎夫人淡淡地道:“而你恰恰就是一个很不稳定的因素,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会倒向范剑南的那一边。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破军脸色一变,厉声喝道:“黎夫人!你不要太过分了!别忘了我也曾是理事会的理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