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认输,为了今天,我早就赌上了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的命!”朴小夜状若疯狂地喝道。
苏玄水冷冷地一笑,“既然你不听劝,那就用事实说话吧。”他缓缓一挥手,范剑南的那张符就在他手中燃烧了起来。
几乎在刹那间,朴小夜就尖叫了起来,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她的手掌就像是被烈火烧炙一般起了水泡。苏玄水立刻挥手灭了那张符,然后递给朴小夜,那张符上的肖像依然完好,只有手部的位置被烧焦了少许。不难想象,如果这道符真的完全燃起,朴小夜会有什么样的遭遇。
朴小夜惊恐地摇头道:“不!我不认输!这不是符术!他用的不是符术!甚至没有一个符文在上面,我不服!”
“这当然是符术。”苍云啸冷冷地道:“符由心生。人有万念,就可以有万符万咒。有心无符,符随心生,不书符符亦入心祛病,有符无心,符随心灭,书符而符无祛病法力;无论有字无字,有形无形,也不论国界、文字、方言土语,都有感通之力。关键是制符者有和符箓心意感通之功。”
“他说得过于深奥了。”范剑南耸耸肩道:“其实他的意思是不管白猫黑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也不管是什么符,能有用的就是好符。”
“一派胡言!”朴小夜愤怒地道:“你这分明就是歪门邪道!”她立刻转过身道:“江相派的诸位,你们都看见了么?范剑南竟然如此逼迫我这样一个弱女子!你们看在眼里,难道就没有一点反应么,你们还是不是江相派的人?!好,就算你们认为我不够资格当这个门主,但这也是我们江相派内部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这个人在这里指手画脚了?”
这个女人很聪明,一看自己就要输了,而苏玄水也不愿意再过于明显地支持她了。立刻转向了江相派的一众术者,她明白现在这个时候,她必须利用同门的关系,和这些男人对女性本能地同情来做文章。所以她在话语之中一再强调自己是江相派的人,而且自己是个女人。哪怕在半个小时之前,她还是趾高气扬准备接任门主职位的女强人。
不过她这一招还确实管用。一来范剑南自从击败了伍陆以来,江相派的术者就一直很不爽。哪怕他们自己都把伍陆称为左道,不屑和伍陆为伍。但伍陆毕竟在名义上还是江相派之主。门主被打了,说起来谁都会感到没有面子。再加上范剑南还夺走了阳符,这使得江相派术者对他更为仇视。现在倒好,他又公然欺负上门了。
早有几个江相派术者感到愤懑不已了,这时再被朴小夜一挑唆,顿时就炸了锅!
“范剑南!你三番两次挑事,真的当我们江相派没有人了么?”
“范剑南,伍陆那个败类的事情也就算了。但上次王老的事我们还没有跟你算账,你今天又跑来大闹香堂!我让你今天就走不回去!”
“什么算了!伍陆是江相派的叛逆不假!但这么多年,他并没有另起炉灶。所以算起来还是江相派最后的门主!即便要清理门户,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轮得到他们五术人出头吗?”
一群江相派术者纷纷瞪着范剑南怒骂,群情激奋。如果他们的眼神能够杀人,范剑南觉得自己应该死了无数次。不过他还是风轻云淡地道:“我并不想多说什么,我只想说,这个女人不适合成为江相派门主。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稍等片刻,各位就会明白了。”
但是,他这句话无疑激起了更大的公愤。江相派术者们已经纷纷涌上前来,把他和苍云啸围在中间了。范剑南摸了摸鼻子,他感到自己确实是那种很容易引起公愤的人。所以他对苍云啸苦笑着自嘲道:“可能是我长得太帅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