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剑南,你说过你只是一个算卦的。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一定要介入这样的事情?”苏玄水低声喝道。
“因为我看不惯!”范剑南平静地道。
苏玄水冷笑道:“因为你看不惯?这算是他妈的什么理由?”
“这确实不是一个好理由,但却是一个充分的理由。”范剑南笑了笑道:“我看不惯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看不惯恃强凌弱,看不惯阴谋诡计,更看不惯术者依仗着这传统文明留下的遗产,来向其他人作威作福。很遗憾,你和艺术理事会的那帮人都是一丘之貉。老子都看不惯!”
范剑南和苏玄水的术力争夺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玻璃茶几上的玉符在两股力量之间摇摆不定,急剧颤动。苏玄水额头青筋暴起,一掌狠狠地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之上,“啪!”红木质地的中式椅子扶手瞬间脆裂,强大的术力共振急剧波动。
“喀嚓,喀嚓……”玻璃茶几上瞬间布满了细碎的裂纹。能够制作成茶几的玻璃相当厚实,但此时却毫无征兆地寸寸龟裂。整张玻璃茶几的台面虽然布满了裂纹,倒是还维持着原样,并没有倒塌。
范剑南眼神一凛,也在瞬间动手加剧了术力的释放。那张玻璃茶几在他的力量催动之下终于砰然碎裂,成了一地的玻璃碎片。但那枚玉符却依然悬浮着,像是漂浮在空气中一样。
苏玄水一摆手,那枚玉符瞬间回到了他的手中。
范剑南的手指上流下了一滴血,地在地板上的碎玻璃上,殷红的鲜血滴在碎玻璃上,显得分外醒目。
苏玄水抛起手中的玉符再次接住,微微一笑道:“胜负已定,你请回吧。”
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好快的手法,你在玻璃茶几碎裂的一刹那,抄起一块玻璃碎片划伤我手指,卸掉了我凝聚的术力。做的漂亮,而且够聪明。不过你很快就会明白,你的这点小聪明远远比不上那个人。”他站起身,平静地转身离开。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苏玄水抬头道。
“还能有谁,及天之后你就能见到他了。”范剑南扬扬手道:“不必送了,我自己走。”
看着范剑南独自离去,苏玄水皱起了眉,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身边的田十连续叫了他几声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嗯?怎么了,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就这样让范剑南离开么?”田十皱眉道:“据他所说,他身上还有另一枚玉符,难道不能让他留下来么?如果我们三人合力的话,应该可以拿下他的。”
“完全没有必要。”苏玄水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