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之地,最终之战?您是说我们……”契约者吃惊地道。
“我们都会死。我的孩子,我们最终都会死。但是我们会死的有价值。”先知病态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红晕。
“是的,先知。”契约者低下了自己的头。
先知顿了一顿,看着契约者道:“既然你已经明白了一切,那么我要你现在开始就盯着这个人。”
“盯着他?”契约者皱眉道:“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张坚会来找他,这是我们在这里找到张坚行踪的最好办法。”先知平静地道:“我们在这里人地两疏,但是却更适合我隐藏。张坚无法从其他的任何渠道得知我们的消息。而我们却可以通过范剑南来发现他。以便在未来我们和他的战斗之中争取到主动。”
“是的,先知。我会盯着范剑南的。不过他也许会发现我。我对盯着他而不被发现没有什么信心。”契约者摇摇头道。
“那就被他发现好了,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自始至终,他也不会是我们的敌人。好了,你出去吧,我有些累了。”先知摆了摆手,他这把年纪,又身患绝症,确实受不了太长时间的谈话。他甚至已经开始喘息,无奈之下只能拿起放在身边的氧气面罩,按在自己的口鼻上。
契约者看了这个老人一眼,恭敬地行礼,然后走出了房间。先知吸了一会儿氧,才使自己的呼吸恢复正常。他喃喃地道:“这是我最后一件事了,希望还来得及。”
在天机馆范剑南依然在为秦世节的事情而困惑,他依然在研究那些巫文。但是随着他对巫文的研究越是深入,就越是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因为这些巫文无论从那一点都完全打破了常规。一些术法运行的最基本规律在这些巫文的面前显得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到了最后他的脑子里突然传来了一丝刺痛,一滴血从他的鼻子里落下,滴在了面前的白纸上。范剑南立刻推开椅子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了阳台上,深深地呼吸了几次,才把脑中的刺痛缓解下来。他脸色苍白地扶着阳台的栏杆,沉重地呼了一口气。
这几天他太过痴迷于这些古代巫文,已经几次出现了这种走火入魔的先兆了。不过,每一次他都在最关键的时候后撤了一步,避免了身体出现更大的伤害。但即便是这样,他依然有些吃不消了。在阳台上他快速使自己平静了下来,转头看着桌上那些巫文,他也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房间的门被轻声地叩响了。在这个时候来找他的,只能是冯瑗。他立刻走到了房间里,把那张带血的纸张揉成一团抛进了废纸篓。“进来吧,门没锁。”范剑南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冯瑗走了进来看着他,有些微微吃惊地道:“你没事吧。我怎么感觉你的脸色有些差。”
“我?”范剑南耸耸肩故作惊讶地道:“我能有什么事情?对了,你最近那摊事情还顺利么?”
“还好,你名下的那块地已经开发完成,而且销售情况良好。保守估计你也能赚到一倍的利润。因为那块地的价格,你真是占了大便宜了。”冯瑗笑着道。“说吧,该怎么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