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冯瑗在乌南明那里又待了一段时间之后才,起身告辞。乌南明也不挽留,把他们送出了门。范剑南这次可以说是有了意外的收获,这片骨盘和他家里的那只遁甲骨盘一旦合成,也许真的能够让他从此领悟奇门遁甲的最高境界。
所以他和冯瑗一起,返回了香港的天机馆。
而就在范剑南离开苏州的时候,在某处阴暗的旧房子里,张坚缓缓地睁开了眼。他看了看房间墙壁上洒落的点点血痕,和自己满是伤痕的身体。这几天他一直被绑在这里,遭受着苏玄水等人的拷问,但是无论对方把他怎么样,他都根本不在意。
似乎视察到张坚醒了,巫崖缓缓地走到他身边,把一瓶矿泉水递给他。“喝点水吧,你这样不吃不喝,就算是长生者也不可能坚持太久的。”
张坚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谢谢关心,怎么今天又换成是你了?你和苏玄水打算轮流上么?我说过,这种拷问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用处。还不及长生之秘给我带来痛苦的千分之一。你们的拷问最多只能算是皮肉之苦。但我所经历的远比你们这个厉害。长生之秘的那种痛苦,简直就像是撕裂灵魂的剧痛。你们差远了。”
巫崖沉默了,他的双眼神色复杂地看着张坚,这个他曾经发誓效忠的人。巫崖再次拿起了桌上的鞭子,狠狠地抽向了张坚。他必须从张坚的嘴里挖出长生之秘,在巫崖看来,这是为了拯救他的平生挚爱所做的努力。他已经失去一切了,只有拯救令狐白才是他人生唯一目标,为此巫崖不惜变得更加凶残。
“哎呀,巫崖,你可真够早的。”苏玄水推开门走了进来,笑着道:“张坚先生可是圣章兄弟会的主事者之一。哦,不对他现在应该是唯一的主事者了。你这样对待他有点不合适。”
张坚冷笑道:“收起你那虚情假意的笑,老子才不吃你们这一套。想要长生之秘,可以,都在我脑子里装着,有本事就来拿。别给老子装同情。”
苏玄水微微一笑,“我没有同情你,我只是觉得张坚先生,你是见过大世面的,用鞭子一定不会让你开口。所以应该更艺术一点,更有技术含量一点。”
他走到了张坚的身边,将一张符纸贴在了张坚的胸口。然后他淡淡地道:“张坚先生。我再问你一次,你会不会把长生之秘交给我们?”
“做你的梦去吧。”张坚冷笑道。
苏玄水伸手打了一个响指,张坚胸口的那张符立刻腾起了一片火苗,烧灼得张坚的皮肤滋滋作响,青烟直冒。苏玄水叹了一口气道:“以前我们家楼下有一家烧烤店,总是散发出和你身上相同的味道。那是一种焦香味。我其实很反感这种味道。你说呢,张坚先生。”
张坚几乎是面不改色,嘲讽道:“我说了这对我没用,更厉害的我也见过。苏玄水,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最好祈祷有一天别落在我手里。我会让你更惨的。”
苏玄水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们得打一场持久战了。不过我有信心,总有一天能把你的所有傲气都磨平。也许那时候你才会和我们进行平等的对话。巫崖,张坚先生就交给你了。好好招呼他,不过别让他死了。”
巫崖冷哼了一声,走过去又是狠狠地一拳打在了张坚的腹部,沉重的击打声音令人感到恐惧。这一拳把张坚刚才喝下去的水都又呛了出来。
“用力一点巫崖,让我看看你们还能翻出什么新花样出来。”张坚嘲讽道。话虽然如此,但是他的汗水已经从额头上渗出来了。他和乌南明不一样,他可不是一个痛觉缺失者。每一次的殴打,他都会疼出一身汗,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绝不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