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胖子摊开手道:“这也太简单了。你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天机馆里面上上下下,到处都布满了阵法。真正能突破这里的阵法防御,引动这几个符号来伤人的,在香港你还能找出第二个人来吗?”
冯瑗无语了,她不得不承认张胖子说的其实很有道理。
“我已经打电话给龙大胆了,他会尽快赶过来。希望他们能够撑得住。”范剑南来回踱步道:“张胖子,当时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你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
张胖子点点头道:“那天,龙教授和左相两个人在书房里。他们研究那些符号已经很久了,而且颇有收获,正是研究进入到关键的时候。我对纯粹术数方面的东西了解不多,也帮不了他们什么忙。所以我就在楼下照顾生意。
你知道,虽然你走了,但是天机馆每天还是有很多人慕名而来。你不在,一般情况下是左相坐在你的办公室里,给人批命。他的八字批命也是一绝,来找他批命的人并不比找你算卦的人少。可是这几天他也很忙,所以只能我给他代班了。”
“你还会批命?”冯瑗奇怪地道。
“懂一点。虽然比不上左相,但是应付一下普通的顾客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张胖子叹了口气道:“结果那天我忙完了之后,就到楼上的书房找他们。发现他们两个人,坐在那里有点发呆。不过他们也经常是这个样子,不是激烈的讨论,就是很长时间的发呆。所以我也并没有感到什么反常。”
“然后呢?”范剑南紧接着问道。
“他们的神色似乎不太正常,不过当时我也没有多想。以为他们是用脑过度了,就跟他们说,别太紧张了,适当的时候也可以放松一下。”张胖子皱眉道:“可是他们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
“你是说他们一直在发愣?”范剑南道。
“感觉也不是发愣,倒像是有些心不在焉,注意力很不集中的样子。”张胖子耸耸肩道:“当时他们就坐在书桌旁边,桌上就放着这几张写了古老符号的纸。我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的术力。哦对了,好像有一个奇怪的。那天的风很大,可是他们在书房里面竟然开着窗户。”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们两个人整天闷在书房里研究那些符文,开开窗,让空气流通一下。也是正常的啊。”冯瑗摇摇头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张胖子连忙解释道:“我是说,那天风很大,他们又开着窗。但那几张纸,放在桌上,居然一动都不动。按照道理,这么大的风,还不把这几张纸吹得到处都是啊?可就是没有!明明风很大,但纸片的角都没有掀动一下。”
“你是说这几张纸看起来好象很沉重?”范剑南的眉头微微一动道。
“哎,就是这个意思。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怪,那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这样。不过当时我没有细想,注意力也没有集中在这几张纸上。刚才和你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这样一件奇怪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们的中邪有关。”张胖子想了想道。
范剑南反复沉吟道:“风很大,窗户开着,纸片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