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缩短，两人几乎是贴身而站。

清新的茶香萦绕在两人私密的距离间，沈雁月微微弯下身体，灰绿色的眼眸凝望着她，带着琉歌熟悉的潋滟戏谑，“蝶豆花是一种蓝色的蝶形花朵，风干了之后可以单独泡喝，那样泡出来的颜色比较梦幻……”说到这里，他蹙了蹙眉，仿佛在回忆什么似的。

“真帆说过……这种天然含有花青素的植物，抗氧化效果非常好。”

……花青素？抗氧化？

琉歌茫然地眨了眨眼，“你在说什么？”

咖啡店暖色调的灯光下，人群往来匆匆走过。光影掠过，在少女瓷白的肌肤染上了层次分明的阴影，恍若胶卷上的影像般不断变幻流动。她纤长的眼睫扑簌着，带着好奇的光芒，配上一张娇嫩柔和的脸颊，简直像是涉世未深的女学生。

沈雁月意味不明道，“反正你用不上，不知道也没有关系。”

琉歌迷茫：“……啊？”

“你要是不喜欢伯爵茶搭配蝶豆花的口味，可以和我手里的换。”

话题切换地太快，琉歌还没想清楚花青素与抗氧化究竟代表什么，沈雁月又立刻砸下了令她感到头晕目眩的话语。

他不提的话倒也还好，他这么一说，琉歌心里像是被勾住了似的痒痒起来。她故作不解道，“路易波士也是一种茶吗？搭配牛奶是什么味道？”

“这是一种来自南非的草药……”沈雁月似笑非笑，轻松地将两人手中的纸杯调换了一下，“你可以先尝尝看。”

明明他讲的是陈述句，不带半点波澜起伏，但偏偏琉歌听了感觉心脏漏跳了一瞬，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纸杯，感觉血液有上涌的趋势。

她假装不明白，小口地抿了一下手中的拿铁。

醇厚的香草香气伴随一股略微辛辣的口感在舌尖上蔓延开来，这股辛辣的气息并不浓郁，很快被充盈的蜂蜜气息掩盖了下去，加上茶原本自带的清香，整杯拿铁甜而不腻，沁人心脾。

琉歌忍不住又小口喝了几口，随后眼巴巴地看向沈雁月，似是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