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歌抿了抿唇，别过脑袋小声道，“这话你应该对你属下说，真帆都说你人性泯灭了。你这样区别对待，不太好。”

“唔，说的在理。”沈雁月撩了撩汤泉中的水，诱惑般的打趣道，“他们是我的下属，可你是我的金主啊。风雪刀那样珍贵，我当然要好好侍奉了。你说对不对，殿下？”

琉歌：“……”

她的脸颊骤红，眼神躲闪，感觉怎么也平压不下那颗加速跳动的心脏。她快速道，“我就……我还是冲个澡好了。我想和你面对面说话。”

“原来殿下是想看着我。”沈雁月玩味地一笑，沾湿的指尖划过嘴唇，连着耳边的那颗珍珠耳坠晃荡不已。

他指了个方向，“淋浴间在那边，你先洗，我会叫人送上换洗的衣服。”

“不用了，我储物戒指里有。”琉歌几乎是落荒而逃。

见她匆匆进入淋浴间，中途还被绊了一下，最后小声地关上了门，沈雁月在水池边待了一会儿，最后兀自一笑。

由于整个宫殿的顶层都属于沈雁月，因此淋浴间的面积也格外宽大。琉歌走了一圈，浴室并不是封闭式设计，而是采用了古典的设计风格，又融入了现代技术。

琉歌在门边找到了一个控制平板，她研究了一会儿，原来，这间浴室还能使用遥控自由打开穹顶的窗户。

联想到当初艾肯为她寻找的小旅店，再对比现在的设施，琉歌感慨了一会儿，无言地叹了口气。

她刷了个牙，脱去衣服，看着玻璃中倒映的自己，感到一丝轻微的陌生。

小时候不明白，总觉得女巫协会就是她的家。她们对她冷淡严厉也好、疏远隔阂也好，琉歌全都甘之如饴。

可是，哪有家人是想要杀她的呢？

孤身一人之后，偶尔在夜深人静时，她会思考自己的父母究竟拥有怎样一副容貌。

她跟他们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