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一旦说出来过于暧昧难堪。

他的沉默，代表了他并不想要那样的关系。

钢笔在纸上停留过久，晕染开一个深沉的墨点，琉歌兀自注视着那点墨痕，轻轻地笑了。

无所谓了，她曾经给沈雁月的不过是源血和风雪刀，那些都是她一厢情愿。对方已经还了源血，现在又在努力偿还风雪刀的代价。

总有一天，这些都会清零。

琉歌脑袋搁在膝盖上，双手抱住小腿，盖着毯子缩成一团。

总有一天，她也会习惯一切的。

……

烛影摇晃，“咔嚓”一声机关锁孔转动的声音，玄关处的大门被人打开。

沈雁月回来了。

琉歌一个激灵，慌张地拿起笔，重新翻了一页图纸，假装在修改阵法。

沈雁月的动作很轻，他总是这样，不会打扰到任何人。

他撩开帘子渐渐走近，琉歌头也没抬，始终握着钢笔在图纸上无意义地打着圈。

沈雁月先是将一个纸袋放在琉歌面前的茶几上，再优雅地摘下了围巾手套。

他的指节修长分明，经过岁月沉淀的血族，做起什么来都是赏心悦目。

“草莓巧克力酱可丽饼，红丝绒华夫脆，我不知道你喜欢哪个，可以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