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社交场面就好,你初入茅庐,当然会有些不适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沈雁月安抚性地说道,“那些贵族其实不敢当面拂德沃拉的面子,蓝道尔曾经因为此事为她出面过几次,后来无人再敢置喙了。”
“那样听起来还行,蓝道尔这些倒是很面面俱到。”
“这些?你还了解了哪些?”沈雁月走到琉歌身后,替她捏了捏肩膀,轻笑道,“你白天不在,我很想你。”
“是吗?我觉得你也很忙。前面找你的人那么多,想跟你讲话都要见缝插针。”琉歌耸耸肩,不信他的鬼话,“我们先去洗澡吧,我觉得身上有味道不太舒服。”
“好。”沈雁月拢了拢她的头发。
套房里一共有两个洗浴室,琉歌朝右边的那个走去,她走过拐角时突然注意到了白天随手插在花瓶里的花朵,不由自主地问道,“哥哥,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嗯?”
“就这个,”琉歌抽出一支犹如璀璨火焰般的花朵,“好像市面上没有卖这种花的。”
沈雁月走到花瓶旁,抽出了一支花朵,端详了一会儿淡声道,“这是一种染病的郁金香,名字叫做‘永远的奥古斯都’。”
“染病?这里面有什么典故么?”
“典故是有,牵扯范围很广,比如奥古斯都大帝的一生,比如世界第一次经济泡沫危机,比如在17世纪的荷兰,这样一朵花需要一个普通人不吃不喝埋头工作45年才能买得起。不过,这种郁金香本质上是染了花叶病才变成这种样子的,一旦出现这种花,代表整片土地都携有这种病毒。”
琉歌轻轻“哦”了一声,“看来极致的美丽总是带点儿癫狂的因素。对了哥哥,你给我的快递盒子里有一把枪,那个也是你给我准备的吗?”
“不,那就是你的快递,没有寄件人,跟那些盒子一起出现在了前台。”
“唔,以弦月佣兵团的信息库也无法查出是谁寄来的吗?”
“是。”沈雁月颔首道,“我很抱歉。”
“没事,你道歉什么。好啦先不管这么多了,快去洗澡吧。”琉歌推搡着沈雁月的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