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月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往储物戒里丢了什么东西。他只好放软了声音，尽力忽悠道：“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都拿出来了。你看上什么，随便挑。”

琉歌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少女蹲在小山一样的战利品边缘，深紫色的地毯铺在图书馆中往往会令人不适，然而配上纯黑的裙摆却显得格外和谐。

琉歌伸手好奇地翻了翻，最后从杂乱无章的物品中抽出了一条与波伊尔亲王那件大氅看上去材质略有些相似的……贴身衣物。

指尖灵巧地拎出了那件与众不同的衣物，琉歌颇为不好意思道：“没想到哥哥你准备的那么细致呀。”

沈雁月随意一瞥，先前故作淡定的模样好像终于有点儿绷不住的趋势了。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琉歌只觉得手上一轻，衣物连带着地面上的东西都消失不见。

“这些东西都不够好，还很乱，等到了东陆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少年正经道。

“那个内衣不好么？我摸着很舒服呀，冰冰凉凉的，很滑，跟这里的材质完全不一样。”琉歌嘻嘻笑道，“没想到哥哥你的嗜好挺特别。说不定这回去东陆转一圈，你的血脉也有继承人了。”

一语落下，久久没有等到回音。

沈雁月双手抱胸，姿态随意地靠在书架边。他的气质孤峭，哪怕琉歌开他这样的玩笑，他仍旧没有半点儿为自己辩驳的兴致。

琉歌感到了无趣。

……还有一丝说不出的畏惧。

“是我准备得太仓促了，抱歉。”在琉歌准备给自己找台阶下时，沈雁月终于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他做佣兵时，一些战友向来喜欢去找女人发泄。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他们塞了这样的东西进来。

这确实是他不对。

“不要紧不要紧。”琉歌连忙道。

她保持着微笑，整理了一下裙子，“哥哥是在测试我的敏锐程度和反应能力，时刻提醒我为我好，我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