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月不作声了。
血族很容易对第一次吸血的对象产生依赖性,她这样的话……
事实上,他竟然不觉得反感。
有一种,在饲养小动物的感觉。
沈雁月伸出手,僵硬地摸了摸琉歌的脑袋,“没事,你继续睡吧。”
“你睡我才睡。”琉歌执拗。
她敏锐地发现,现在的气氛有些微妙,但又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
石蜡灯哐啷哐啷地在地面上来回滚动,沈雁月的精神也没那么紧绷了。海潮中,明明该是刀光剑影紧张的纷争时刻,气氛却变得旖旎起来。
他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
僵持了一会儿,沈雁月最终完全躺下了身体,任由琉歌为他盖上了被子。
少女跟着躺下,心中道:沈雁月就是这样,多磨磨他,他就拿她没有办法。
她百无聊赖地想了很多,最终敌不过吸血过后的睡意,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听到少女呼吸变得均匀后,沈雁月轻手轻脚地起身,重新拾起了床边的剑。朦胧的月光自木头缝隙中洒下,他抽开木头舱门的横锁,回头挥开一个保护罩,闪身拐到了外部的走廊中。
在刚才那点时间里,交战的声音完全消失了,没有新鲜的血味弥漫。
他极快地使用瞬移巡视了一下,发现大部分躁动的血族都没了源血反应,看来是已经化为了尘土。
咯噔一声轻响,一个箱子在他身后骤然翻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