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月的眼中一片寂静,他觉得脑中的声音很吵,那些修士更吵。鬼魅的黑暗中,他波澜不惊地用黑色血气悄无声息地放倒了一个又一个修士。那些修士无一不精神崩溃,甚至在看到身上密密麻麻的黑色疮口时认为自己遭到了诅咒。
“这是血族的诅咒?!不,他根本没有对我们说有这种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师兄,我身上好养好疼啊啊啊!”
于此同时,被困在峡谷底部的琉歌心中逐渐开始不安起来。
刚才一个极有威压的人靠近她想要动作点什么,然而那个人又突然消失了。隐隐约约的,以血族的听力而言,她能听到远方断断续续的尖叫大喊。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而处于同一阵中还与她同一阵营的,恐怕只有沈雁月。
他究竟……做了什么。
血脉被桎梏的情况下,她连催动一点血气都觉得剧痛不已。就好像空气中有针对他们血族的毒素,稍稍一动便是万箭穿心般的剧痛。
可是上方的恐怖尖叫……却让她觉得沈雁月似乎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在来时的路上,她听波伊尔亲王给她讲解过有关于血脉天赋的事情。她没有天赋,但也从来没有见过沈雁月的天赋。甚至波伊尔亲王若有似无地暗示过她,没事不要去关注沈雁月的天赋。
她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天赋能否正常使用。
她只知道现下若是强行催动源血,恐怕会对源血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甚至……会失去源血。
远处的尖叫渐渐平息消失,琉歌觉得空气中都多了一丝不祥的气息。她瞄了瞄两岸,发现没有人监视她后,她屏住呼吸开始释放血气,希望可以割开困住她的“藤蔓”。
血液上涌,琉歌只觉得心脏与小腹出犹如被刀刺穿般的疼。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若是她害的沈雁月出了什么事情的话……
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琉歌在疼痛中竭尽全力地释放血气,终于,一丝金红色的血气悄悄冒出了她的指尖,惹得困住她的藤蔓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