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走进门,先是朝着曹平川施了一礼,帮他查看了伤情,看没有大碍才含嗔带怒地看了叶破军一眼,道:“破军,你知错了没有?”
“大嫂,我知错了!”叶破军搔了搔脑袋,兀自嘴硬道:“我是忍不住嘛,瞧那些人得瑟的,人模狗样,真想一巴掌把他们拍死!”
“破军!”
顾心澄温言道:“我也知道你痛恨萧逸那帮人,认为很可能是他们暗害了你大哥。但是,康老他们代表这什么你知道吗?现在你大哥不在,我们要最大可能地隐藏实力!”
“我不是没杀任何将官嘛,我打伤的那个人,只是萧家的护院而已!”叶破军辩解道。
“那也不行!”
顾心澄皱眉道:“我们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要将他们彻底击杀,一个不留。你现在杀一个两个有什么益处,只会打草惊蛇。让他们认识到我们已经警觉了!这样他们就会忌惮我们,会采取措施,而现在,我们要争取时间……”
“心澄,你可堪大用!”曹平川赞赏地看了顾心澄一眼,道:“叶凡他没有看错你!有你领导叶家,我很放心!”
片刻后,叶峥嵘就迎了出来,他形容枯槁,面色憔悴,整个人瘦得厉害,好像被风一吹就能飘散在风中似的。
“曹老兄……”叶峥嵘叫了一声,嗓子沙哑得厉害,还没说一句话,眼泪已经滚滚而下,曹平川握着他冰冷的手,道:“叶老弟,不要难过!”
“我……”叶峥嵘摇了摇头,想说话已然哽咽,好半天才嘎声道:“我愧对林白羽前辈,愧对薇薇啊,没有保住他们唯一的骨血!”
曹平川也是一阵心酸之意,胸闷堵得厉害,他一生只有曹薇薇一个女儿,没有其他子嗣,事实上,若非曹家人丁凋敝,也不至于被宋家与欧阳家压制。
此刻闻听此言,也不禁眼泪涔涔而下,道:“你不要难过,我不相信叶凡会死,毕竟我们还没有见到尸首……我们进去说吧!”
二人走进一间大屋,在椅子上坐了,知道二人要密谈,此刻也无人敢送来茶水。
“我也听说了,那是中子弹,一旦爆炸,可以摧毁一座城市,叶凡恐怕已然……”叶峥嵘悲从心来,哭得像个孩子。
他虽然修为不错,但被封禁多年,且一生行医,性子要不似曹平川那么刚硬,此刻根本忍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