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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生活单调无趣,纪圆给他说平日里发生的趣事,说早上下了雨,她脑袋开花,好多人来围观,又说给林指挥使治眼睛,还有准备香料给他做香囊了。

许镜清一下挺直背,“治眼睛?”

纪圆说:“打晕的打晕的,用砖打晕的,脑袋后面碗大个疤疤呢,后来实在不行,我们就用药把他迷晕,迷晕了才开始治。”

许镜清这才放了心,她好乖,他说的话,她都牢牢记着呢。

她絮絮叨叨说着,他就安安静静听,时不时应上一两声。有时候会突然有人叫她,她就会离开一小会儿,忙完马上回来,问他还在吗,他说在呢,她就继续跟他说话。

可越是听她的声音,就越是想念,他脸埋在毯子里,一遍遍的说:“我想你。”

纪圆说:“我也是。”

有时候他会小睡一下,不掐断传音,她也不说话,他就伴着她看书写字或是与人交谈时的细碎声音入眠。

睡得不深,能听见她的细小动静,就感觉很满足了。

林琨的眼睛竟然真的开始慢慢恢复了,已经可以看见模糊的白影。纪圆牵着他在草地上晒太阳,自己坐在一旁绣香囊,绣一株小花,再在小花上绣一只蝴蝶,代表了他们俩。

纪圆喜欢晒太阳,她像一株植物,喜欢下雨,喜欢晒太阳,晒得暖洋洋的,再伸个懒腰,会感觉特别幸福。

她的精神力很强大,这种奇异的感受有时候甚至会传递到许镜清身上去,他持剑站在峡谷中与妖兽厮杀时,会突然来一句,“太阳好暖和。”

副指挥使高寒抬头看了一眼被苍郁树荫遮蔽的峡谷,再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啥?”

许镜清同情看他:“你真可怜。”

高寒不解:“什么?”

许镜清摇头,懂的都懂,不懂的说了也白说。

片刻,他还是忍不住问一句,“你没有道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