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手长脚的男人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特别难过,特别颓废,男人面子尽失, 很烦恼。
可这里没有墙,风大的时候, 帐篷内部也会吹得鼓起来。
纪圆让他起开, 给硬邦邦的床铺上柔软的棉絮, 掏出自己的枕头和可以盖住两个人的大被子,“以后你不用睡地上了。”
许镜清转头看,“啊?”
纪圆张开怀抱, “可以抱着我睡啦,我们是道侣了呀。”
许镜清站起来两步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大手探入她脑后发间, 拇指指腹磨挲着耳后细嫩的皮肤, 俯身下来,声音艰涩, “再试试。”
纪圆说好,然后掏出两颗棉花球塞进他的鼻孔里,“可以了。”
他还是不太敢,只要一靠近她, 超过安全距离,就感觉全身的血都在往脑袋上冲。之前白照南说过,这种症状也许是上火导致的, 是上火还是上头来着, 他记不清了。
反正是又上火又上头。
纪圆体谅他,垫脚勾住他的脖子,慢慢把唇凑上去。
先是缓缓地贴近, 唇瓣相触之后,再缓慢地研磨,张嘴含住一点,吮吸,舌尖探出,舔舐。
相比她的淡定从容,许镜清呼吸滚烫,心跳得又快又急,快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他尝试着生涩地回应她,搂住她的腰往前几步把人放倒在榻上,他站不住了。
好甜好软,他无师自通,舌尖勾勒出她唇的形状,学着她的样子一点点吮咬。直到纪圆尝到血腥味,轻轻将他推开。
分离时,两个人脸上都被血糊满了,纪圆掏出镜子来看,笑到捶地。
许镜清擦干净脸上的血,把被血润透的棉球扔掉,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