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颜将手伸出去,身边侍从替她斟了半杯酒,她身子放松靠在座椅上,“我只是有半年没出门而已。”
话落,又一只狼人被斩下了头颅。
她有很多话,但孰对孰错其实根本不重要,无论阿奴颜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都不重要。
“背叛我,就得死。”
血在殿外流成了河,狼人被屠尽,狼王土登巴跪地一言不发,暴君喝得烂醉,躺在座椅上开始说胡话,“安安,我困了。”
殿外一个老头踏着鲜血走进来,来到阿奴颜身边,将她手中酒杯拿走,“陛下,回去了。”
阿奴颜迟钝地点点头,几个侍女把她搀下去,自有人将土登巴带下去处决。
纪圆和扶枝被一起押送回去,又经过了三天两夜的奔波,被安顿在一片红树林内的木屋里。
次日清晨,阿奴颜迫不及待召见了纪圆。
她穿着红纱裙躺在赤桐木树林边湖中的凉亭里,身下铺着柔软的白毛毯,手边是美酒和切成小块的水果拼盘。
树木倒映在湖中,入目一片焦灿的橘红,纪圆来到她身边,阿奴颜轻轻招手,“坐。”
纪圆乖乖跪坐在旁,阿奴颜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藤蔓便不受控制生长,爬满了她的手臂,长出枝叶,开出粉色小花。
纪圆惊诧,却不敢轻举妄动,阿奴颜将她手拉过去深嗅一口,“好香。”
为什么藤蔓在她手中会出现这样的变化,纪圆顿时充满戒备地紧绷了身体。
阿奴颜松开手,那藤枝仍亲昵攀附着她,缠上她的乌发,在她发间盛开出一串串小花后自行脱落断裂回到了纪圆身体中。
“为什么会这样?”纪圆摸着手腕,一向擅于故作淡然的她这次显然被吓坏了。
阿奴颜手掌抚上她的小腹,“你知道自己怀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