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休还来不及看清周围摆设,膝盖便重重磕到地上,连带着整个人都跌在地上,他佝偻着身子,慢慢蜷缩成一团。
裴休死死咬住嘴唇,手指扭曲不成形地抓在地上,汗水从额头渗出,又顺着金属质地的面具往下滑落。
体内魔气□□,一次又一次从他的五脏六腑中穿堂而过,痛得他几乎忍不住□□。
外面的人开始砰砰砰地敲门,“怎么不说话?是哪里不舒服?你再不开门我自己进来了!”
“我真进来了!”
裴休白皙的脖颈上青筋毕露,几乎快要炸开,他强忍着万蚁啃噬的痛苦,强行让魔气归位。
俞楚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裴休背对她坐在桌子边,肩膀微微起伏。
“裴休?”
他转过头来,透过面具能看见他的一点眼尾,像是被人□□过似的泛着淡淡的红。
俞楚心间一跳,“你……怎么了?”
面具遮掩了那双风暴过后乍静的眼,眼底的墨色凝聚成深不见底的一团,倒映出一个朝他走过来的人。
然而她没有逼问他方才的反常,视线落到了桌上。
她这才注意到他搁在桌上的那只手,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破了,血肉模糊。
俞楚快步走到他面前,语气焦急,“怎么搞的!疼不疼?”
也不知道是扎在什么东西上了,干净白皙的手掌被几条狰狞的疤痕划过,血肉翻开,俞楚心疼得嘶了一声。
少女傻乎乎地蹲下身子,朝着伤口吹了几口气。
带着暖意的风拂过,有点痒,裴休的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