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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你别死,求你了,我,我都那么用力的救你了,你要是死了对得起我吗,对得起人民吗,对得起马克思爷爷恩格斯爷爷……”

她……在说什么?

他闻到了一股馨香,干净的,暖暖的,他这辈子没闻到过这么好闻的味道。

像是初春的暖风拂过山峦,野花摇曳;像是明眸少女在阳光里飞舞的发梢……

明眸。

裴休缓缓睁开眼。

灰白的天幕下,雪花在她身后飞旋。

那双明眸浮着一层浅浅的水光,怔怔看向他。

他看到了他的太阳。

俞楚连背带拖将裴休带回村庄的时候,一双脚已经被彻底冻坏。

在她家留宿了一晚的那位魏公子留下几两碎银,不辞而别。

靠着那几两碎银,俞楚请到了一个好大夫,大夫用一根小人参吊着裴休一口气,又灌下无数汤药,最后总算捡得了他一条命。

然而俞楚的一双脚却彻底废了。

她坐上了轮椅。

轮椅是裴休一刀一刀削的,用的是一棵上好的杉木。

俞楚捧着裴休被刻刀伤得体无完肤的双手,眼睛里尽是心疼,“为什么不小心些。”

裴休缩回手,在纸上写道,“是我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