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漓款步走出,语带恭声,“瑞伯伯,又惊动了你和六子哥,都怪我家的事儿太多了。”
文瑞没想到让儿媳妇林梅出去到杂货店打半壶酒而已,不知怎么就打到南清漓这儿了。
等他闻讯赶过来,林梅就打了这三个,南清漓又打了林梅,他正要询问缘由,林梅自作聪明地先发制人,“文六斤,林梅是你什么人?”
文六斤想掰开林梅的手看看她的脸咋样了,见后者捂得死死的,他嬉笑着,“我媳妇儿呗!”
林梅再问,“那南清漓是你什么人?”
文六斤稍稍怔了怔,“我好兄弟大顺的媳妇儿呗!”
林梅委屈的要命,“那你好兄弟的媳妇儿勾搭你,我过来质问她,而她打了我,你咋还嬉皮笑脸的,得劲儿了是不是?我给南清漓挪开窝儿,你是不是更开心,更得劲儿了?”
此语一出,看热闹的不少人窃窃私语起来,不是聋子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比真的还真似的。
大众的想象力如雨后的野草一般疯长,甚至有人议论因为南清漓眉目传情勾搭了文六斤,所以林梅一气之下,就带着儿子铁墩儿住了好几天娘家。
而文六斤这几天与南清漓交往甚密,林梅听到风声就杀回来了。
南清漓的内心感受是一万只草骆驼奔腾而过,如果原主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那么她借了人家的身子,被好事者和长舌妇等等之类泼脏水,她也认了。
可这张脸丑到她不忍直视,与前世的她相比简直是丑若两人,就算是她真的暗送秋波,怕是也没哪个男人愿意接收吧!
南清漓微微侧侧身子,瞟了一眼在她身影里缩成一团的鬼原主,希望鬼原主吱个声,说说是否真有点啥暧昧情愫,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但是鬼原主根本就不理睬南清漓,仿佛睡着了似的,南清漓无意间目光一掠,就看见归榆花悄i--i诡笑着,
这一瞬间,她明白了,是归榆花暗中作妖,撺掇林梅过来找茬。
呵,真如奶奶说过的一句话,好戏不在台上,尽在台下,那她就一边看戏,一边见招拆招。
这里面最郁闷的人就是文瑞…… 从进腊月起,儿子文六斤天天在自个儿眼皮子底下转悠,每天撒几泡尿,他都了如指掌。
文六斤与南清漓眉目传情,交往甚密?他咋没看见?这都是猴年马月哪和哪啊!
看着小林梅好几岁的南清漓一副淡然从容样儿,文瑞对林梅越发厌烦了。
自己这个儿媳妇真是白长了一副好皮囊,脑子就是个摆设,她空口白牙说南清漓勾搭文六斤,她脸上很有光吗?
她考虑过文家的脸面吗? 身为文家屯子的里正,见多了三姑六婆的你长我短,文瑞想没有一肚子气度都难,他轻飘飘凝一眼儿子文六斤,眼神的意思就是你的女人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