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伟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快了,一看已经到了小石桥上,巧珍见他停下来,开始唠叨:“你不能饿着肚子的啊!身体是自己的,要自己当心的。”
巧珍一想起前世他胃出血到呕血,又是心疼,又是气他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了出来:“你这么不当心自己的身体,妈身体已经这样了,你以后身体也不好了。我怎么办?”
林伟一下子手足无措,巧珍怎么说哭就哭了,他不是已经要回去了吗?
“巧珍,你别哭啊!我这不是回去了吗?”
进屋时候,巧珍眼圈还红着,来娣一看巧珍这样,问林伟:“你欺负妹妹了?”
林伟很冤枉,他啥也没干,被她埋怨了一通,她哭了起来。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哄她,巧珍进去给他盛了粥出来,桌上还有一碟酱瓜炒毛豆子,她又拿了一个白馒头,递给林伟。
她手里还有一个白煮蛋,在桌上敲着,剥了蛋壳,放进林伟的碗里,林伟被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盯着,只能一口一口把东西吃进去,这才有机会再次去地里。
林伟打好药水回来,在河里扑腾了一会儿,回来套了一件汗背心,下身一条长裤,一条宽板凳,放在客堂间的廊檐底下,借着一股子的穿堂风,睡午觉。巧珍进去拿了一条浴巾,给他盖在肚子上之后,把他上午的那一身衣服给洗了,在院子里晾衣衫。
见隔壁的阿兰嬢嬢过来:“巧珍啊!大伟回来了吧?”
“在呢!”巧珍把衣服晾上。
“大伟啊!去帮着你叔一起抓鱼去。纺织厂要三百斤草鱼,今天下午要送进去。”阿兰嬢嬢叫着:“一起去帮忙。”
林伟爬起来抓了草帽就往外跑,说:“哦,我马上过去!”
林巧珍在家把林伟的工作服折叠好,给他放进包里,自己进房间继续做题。
下午四点多,巧珍从屋里出来做晚饭,做好晚饭送林伟去赶去市区的末班车。这个年
代,郊区去市区的末班车结束地也早。她正在烧火做饭,听见林伟回来。走出去看,看他提了个桶进来,说:“叔非要给几条鱼。”
说着过来拿了刀,出去要杀鱼,边走边说:“巧珍,这条胖头,我现在杀了,咱们晚上吃。另外两条鲫鱼,我跟阿兰嬢嬢说了,让她隔一天过来给你杀一条。”
巧珍笑出声:“杀条鱼还要麻烦阿兰嬢嬢?真是的!”
“你没杀过,等下要是手伤到了怎么办?”林伟说得理所当然,他去水埠头那里杀鱼。
巧珍这才想起,前世她这个年纪会烧饭做菜。但是杀鱼宰鸡,从来都是林伟会全然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