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音离乖乖站在榻上任他摆弄。
见他解了她腰间的锦带似是要帮她重新系,她顶着张大红脸结结巴巴的说:“还……还、还是让宫女来帮、帮我弄吧……”
她不知道,若傅云墨肯让宫女来帮她的话,方才便让她们进来服侍她更衣了。
但太子殿下会承认这是他霸道的占有欲在作祟吗?
不会!
他说:“素日都是初一跟在我身边,寝殿这一处宫人除了打扫其余之时并不踏足。
眼下外面风雨甚急,怕是叫了她们一时半会也不会过来。”
这话说的有些奇怪,段音离不解。
他堂堂太子,竟还支使不动宫人?
傅云墨一边帮她将系错带子重新系好,一边又说:“阿离,我最不希望你把我当成太子看待,可偏偏是你时刻记着我身为太子的身份。
这宫中之人最该记着我是太子,可偏偏无人将我当成太子。”
言外之意便是,他们都无视我,全都欺负我。
段音离一听这话当时就心疼了。
心说原来小娇娇在宫里是个受气包啊。
一时热血上头,她坚定的对他说:“日后有我呢,我会帮你。”
给你撑腰!
想到方才在坤宁宫给国师泼脏水的事,她忙说给他听。
傅云墨听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阿离真厉害!”
帮她整理好衣袍,他示意她面向榻里坐在榻边,他拿了帕子帮她把湿发绞干。
段音离抱膝坐在榻上,感觉到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发,她原本环着双腿的手转而捂住了微烫的脸颊,声音闷闷的响起:“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阿离不喜欢我对你好吗?”傅云墨心说,我想拐你当我媳妇啊,不对你好对谁好!
“喜欢。”
只是——
“倘或我没有帮……”段音离的话音忽然顿住,视线凝在了眼前的帐子上。
傅云墨没听到后话,追问道:“帮什么?”
她摇头,指着帐幔一角悬着的东西问:“你怎么把它挂在这了?”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是她送他的那个木雕。
他给她绞发的手一顿,不动声色的问:“那应该挂在哪?”
“挂哪都不对啊。”这就不是该挂起来的玩意。
傅云墨谨慎的没敢搭腔。
时至今日他也不知道阿离雕的这是个什么玩意,也不知是何用途,是以初时为了安置这个小宝贝,他在寝殿转了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