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他文化,写出来的东西都是文绉绉的,是以特意记下来,背的滚瓜烂熟的。
“我们许愿那日我的手受伤不能写字,是以两条红绸上都是他的字迹。
他自己那条上写的是: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一愿君身千岁,二愿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我的那条红绸上写的是:一愿世清平,二愿家无变;三愿临白头,数与卿相见。
一愿海晏河清,二愿家宅安宁,三愿黄粱一梦难醒。
陛下若是不信,可即刻命人前往城外的姻缘树一探究竟,最好是将那红绸取回来看个分明,方知我所言非虚。”
说完,她忽然又看向抚远侯:“也好叫侯爷相信,免得您以为陛下派去的人会包庇我们。”
抚远侯脸色一僵:“臣绝无此心,万万不敢怀疑陛下呀!”
景文帝挥手,让鄂清派两名羽林卫出城一趟。
那么些侍卫走了两名本无足轻重,围剿傅云墨的包围圈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但鄂清却知道,真要动起手来,这些人绝不是太子带来的那些人的对手。
他身边只带了十几名护卫却硬生生杀到了御前,可见那些人的实力。
思及此,鄂清不免心惊。
太子殿下才从天机府出来多久啊,身边怎么会有这等高手?
这个问题旁人也想到了。
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到陛下跟前来,若真动了反心那还了得!
抚远侯逮住这一点又开始疯狂输出。
傅云墨一脚踢起脚边的一把利剑,直朝抚远侯的面门而去。
那剑走势凌厉,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花招子,就是奔着取他性命去的。
抚远侯大惊失色,连连后退。
最终那把剑虽然被侍卫给挑开了,但剑气还是斩断了抚远侯的胡子,可想而知那剑若是刺到他身上会是何情景。
那侍卫收剑,手都被震的发麻,轻轻颤抖。
抚远侯摸着自己因为变短而翘起来的胡子,脸都白了,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虽然没能成功杀掉抚远侯,但傅云墨的态度已经摆在那了,谁敢在瞎逼逼,他一定弄死对方!
朝臣心惊。
这仙……终是堕了魔。
太子殿下这就是要造反了吧,否则怎么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欲取抚远侯的性命呢?
此举虽大胆,却反而让景文帝更加确定他就是真的傅云墨。
这招灾惹祸的感觉比较熟悉,太乖了反而不对劲儿。
他也觉得抚远侯今日行迹鬼祟话多的很,但当着众人的面还是得维护一下,遂呵斥傅云墨道:“大胆,不得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