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着狱卒甲一人的话不可信,傅云苏又去问了狱卒乙。
为了防止他们串供,傅云苏从到天牢就命人把他们分开了。
傅云苏:“步泓的伤是怎么回事?”
狱卒乙,也就是当日连水火棍都不敢挥的天牢新人,短短几日,已经变的十分老练了。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回端王殿下的话,是卑职打的。”
“你为何打他?”
“他试图越狱。”
“……就他那腿脚?那半死不活的样儿?他越的出去吗?”
“殿下搞错了,是因为他想越狱才被卑职打成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傅云苏按了按眉心:“若是为了阻止他越狱,那你对他下手倒也有情可原,只是……”
狱卒乙忙说:“不光如此,他还骂了陛下和太子殿下,骂的实在难听,恐脏了您的耳朵,卑职就不给您重复了。”
至此,两个狱卒的话便算是对上了。
傅云苏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若是他们两个团伙作案自然会视线对好口,但这只是他的怀疑并没有证据,此事便只能作罢。
他如此郑重的对待此事,一来是因为他眼里容不得沙子,二是因为步泓是步非烟的三叔。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其中的确有为她考虑的因素。
可这会儿沉下心来一想傅云苏忽然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她可不是那种见有人踩死只蚂蚁都嘤嘤嘤的小白兔,步泓遭殃,她怕是开心还来不及呢吧。
听说步泓下狱之后,她一次也没来探望过。
倒是她那位三妹妹,求人都求到皇姑母的面首那去了。
傅云苏可不知,步非萱做的可不仅是这些。
就比如他手里的那封匿名信,就是出自她的手笔。
人她眼下在忙的,就是说服段朗去天牢见步泓!
她想,虽然她三叔当年做错了事,对不起段三夫人,但段朗作为他的亲生儿子没资格指责他呀。
如今亲生父亲遭难,段朗纵是不设法营救,可怎么着也该去探望他一下,也算是给人心里一点安慰。
当然,这些都是她异想天开,毕竟步泓要的可不是“安慰”。
步非萱让小丫鬟去段府给段朗传个口信。
她先去了醉霄楼。
贺君忆正好出来买东西看到了她,原想叫住她,却见她行色匆匆的进了醉霄楼。
他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再说另一边,段朗在府中听小厮说步非萱让人来传信说在醉霄楼等着见他时,他没什么好气儿的说:“这次她又准备撮合我和谁?
步非烟被被指婚给了端王,步非念与大哥定了终身,难道她还有别的姐妹不成!”
小厮闻弦歌而知雅意:“那……小的就说您没工夫,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