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性格内敛易羞,但自己个儿的心意还是明白的。
羽睫微动,她忽然起身回了卧室,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绣工精湛的荷包。
上面的花样,是竹子。
方才叶羡秋问她,可曾想过在手术中发生什么意外就此醒不过来,自然是想过的,因为想过,所以才紧赶慢赶的绣了这个荷包。
将荷包放到叶羡秋手里时,她的指尖划过他的掌心,写了几个字。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
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寥寥数句,算是回答了他方才的问题。
写完之后,她看都不敢看叶羡秋,红着脸就收回手。
小叶先生呢,也没激动的一把拽住人家姑娘,而是将手又往前伸了伸,摊开手掌搁在她面前,然后就静静的等着。
容清曼飞快的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迟迟不肯将手收回去,然后才慢慢的把手搭了上去。
叶羡秋温柔而又坚定的握住。
容清曼想,这个人的一言一行都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像水,柔中带刚。
互诉情意之后,叶羡秋下午就带着人家姑娘扯证去了。
这就不得不说当日初见时他让人给容清曼登记的年龄是十九岁,前两天过完生日刚好就到了法定的结婚年龄,跟算准了会有今日似的。
容清曼不懂现代的法律章程,她以为他们领的那纸结婚证就是为了应对医院用的,毕竟在她的认知里,大婚的仪式才是成婚的证明。
从民政局出来,叶羡秋又带着自家小妻子去买婚戒。
看着自己和叶羡秋手上带着同款的戒指,容清曼不自觉的牵起嘴角,她想,她喜欢这个形式。
截止到目前为止,容清曼这样勇于接受叶羡秋的一切感情都是因为两人前一天的对话让她误以为自己又要命不久矣了。
所以叶羡秋才急着向她表明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