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顺其自然。”
闻言,贺鸢时这才松了口气。
可显然,她这口气松早了。
事实证明,她理解的“顺其自然”和傅云澜理解的“顺其自然”根本不是一个顺其自然。
他到底还是变相辅助她说话了,且手段百出,让她招架不住。
一开始贺鸢时只能发出一些单音,短而急促,到后来才能真正说出完整的话。
从前不能说话的时候,贺鸢时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若有朝一日自己能开口讲话,那么她第一句话一定要说给傅云澜听。
她也许会问他,自己的声音好不好听。
也许只是轻轻唤一声他的名字。
可贺鸢时做梦都不会想到,她开口和傅云澜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太重了”……
傅云澜当时就乐了:“乖宝,这样才有用。”
贺鸢时也不确定他到底是指在哪方面有用,她也不敢问。
反正这个晚上,她被傅云澜拉着“特训”,把话讲的简直不要更流利,初时声音还是有些哑的,因为久未开口的缘故,不过后来就好了,因为话说多了适应了,但最后又哑了,因为劳累多度。
事后傅云澜将她搂在怀里,帮她擦拭额角的汗,还在那说:“乖宝你一下就说了好多话,真棒。”
“……你棒,你才棒呢,你最棒。”贺鸢时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听起来像是要睡着了。
傅云澜压根没听出来她这语气的不对,还真当她是在夸自己,美的呀,还低头在她眉间吻了一下。
翌日,傅云澜独自去见了傅云墨和段音离:“鸢时她嗓子哑了,吃点什么药?”
段音离一惊:“她说话了?!”
“嗯,说多了。”
“……”奇怪,鸢时不像是不遵照医嘱的病人啊。
不过甭管是怎么回事吧,能开口说话了就是好事儿,段音离只能将其归纳为医学史上的奇迹。
她本想开个方子给傅云澜让他照着去抓药,结果傅云墨竟提前准备好了一份,直接递给了傅云澜,甚至还体贴的问:“光治嗓子?”
傅云澜看了他一眼,哥俩忽然打起了哑谜:“条件。”
“南边水患,你去。”
“……成交。”
话落,傅云墨轻笑着递上了另一个药方。
傅云澜拿了就走,行事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回府后,亲自将药熬了端给贺鸢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