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鸿已然是强弩之末,他嘴唇颤了颤,却声音嘶哑地说不出话来。
程家家主见了,只好凑过去听。
却见瘦小的男孩突然暴起,狠狠咬在他的耳朵上。
男人一时吃痛,匕首胡乱挥舞,恰好刺入男孩胸前。
男孩得逞,微微一笑,慢慢倒在血泊里。
几个男人骂骂咧咧地围着他,他的血流得很快,渐渐在身下蓄成一滩。
“心脉都断了,定然是活不成了。”一个人骂骂咧咧道。
几个人气急,便伸脚踢他的身体出气。
裴景鸿的嘴角大口大口地喷出鲜血,连瞳孔都开始散了。
他仿佛看到了父母在跟他招手,他忍不住伸出自己唯一完好的手,轻声喃喃道:“爹娘,孩儿做到了,孩儿真的做到了。”
然而下一刻,天边闪过一道剑光。
一个紫衣银发的男子负手而立,御剑而来。
他冷冷看着那几个围着裴景鸿的黑衣人,冷声道:“尔等狂徒,岂敢造次。”
说罢,他脚下长剑突然散发出一道剑光,剑光所到之处,化作数把利剑,不等那几人回过神来,便被钉成了筛子。
程家家主挣扎着还想说什么,可他的声带和舌头都已被切断,只能瞪大眼睛,发出嘶嘶的声响,而后咽气了。
裴景鸿躺在血泊里,看着那紫衣人一步步走向自己,他身上散发着柔光,每一步上前,他身上的伤口便愈合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