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鸿伤的极重,他靠在洞口,面色苍白,呼吸的声音低沉而粗粝,每一声都仿佛带着疼痛。

但他的神色间却仿佛带着一种痛快发泄过后的慵懒。

邵卿卿心中暗骂变态,手底下却小心翼翼帮他擦了擦额角的汗。

“你刚才在哭什么?”裴景鸿问,“你是傻子吗?以为我会跟阳华那种杂碎同归于尽?”

邵卿卿受不了他的聒噪,白了他一眼:“谁让你突然晕过去的?”她振振有词,“根本就是你的不对。”

裴景鸿难得被顶嘴,竟一时语塞。

邵卿卿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其实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跟阳华拼命的。如果你不管我,只说是被唐心儿蒙蔽,也说得过去。”

他可以不管她,撇清干系,任由她被人宰割,正如他的逻辑,弱者本就不该活在这世上。但裴景鸿没有。

邵卿卿知道,裴景鸿的心比他自己以为的,要软。

“你想多了。”裴景鸿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扣在邵卿卿的脖颈上,仿佛拎小猫一样把她按在自己眼前。

两个人的额头抵在一起,看着邵卿卿意外的眼神,裴景鸿的眸子里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情绪。

“来灵修吧。”他冷冷道。

下一刻,她便陷入了识海之中。

这一次,邵卿卿足足在裴景鸿的识海里呆了一天一夜。

她看了许多属于裴景鸿的记忆。

那是上辈子的裴景鸿修为尽失,在南华宗时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