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风闲说,风云溪也意识到了这件事。
他神色茫然地看向风闲。
“不爱,也不恨?”
“你这般的蝼蚁,怎值得她再去多想。”风闲轻蔑地说道,“这千百年来,迟迟没有离开万仞山的,只有我。”
风云溪的瞳孔渐渐散了,他微微张嘴,可是泛白的唇却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没一会儿,风云溪已没了声息。
风闲吐出一口血,一字一顿,继续把话说完,“我要亲手杀了你,只是为了亲手杀了你。”
说罢,风闲笑了笑,慢慢闭上眼睛,倒在地上。
邵卿卿一剑荡开商寄柳的攻击,跳过去。
此时,裴景鸿就安安静静躺在地上。
也不知风闲的怨灵是否已经离去,他面色苍白,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胸口插着一把剑,身下的血渐渐成了血泊。
邵卿卿愣在了当场,小声问道:“裴景鸿?裴景鸿?”
裴景鸿慢慢睁开眼睛,目光渐渐从茫然变成了戾气,他推开邵卿卿坐起来,随手拔出胸口的剑。
黑色的魔气萦绕在他的胸口,他的伤口慢慢愈合,皮肤光洁的,犹如从来没有这个伤口一般。
“风闲终于走了,那么我们也该算算我们的账了。”裴景鸿慢条斯理地开口,他看向商寄柳,一步步走过去,丝毫不理会身后的邵卿卿。
商寄柳看着他的样子,眼底流露出一丝喜色。
只邵卿卿傻傻坐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裴景鸿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