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宗内外,魔修们大约是觉察出了小院里力量的波动,纷纷朝这方向冲了过来。
裴景鸿面色阴沉地看着眼前的影,这或许是一种野兽的本能,他不喜欢君渡所拥有的那种压迫感,阴郁的,带着对力量绝对的掌控,让他觉得别扭的很。
影也注意到了他。
他微微一笑:“一只小狼崽子又怎么比得过狼王?我这些年冷眼旁观,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何这般磨磨唧唧,宁肯让这小子鸠占鹊巢,也不敢出来。”
邵卿卿觉察出这口气里不太对劲,警惕地看向影。
魔修们越来越近了,影突然将存放玉灵芝的暖玉扔给邵卿卿。
“我只是想看戏。”他狡猾一笑,突然撤掉了院中的结界,带着昏迷的妻儿飘然而去。
邵卿卿大骂了一声国骂,将玉灵芝接在手中。
“你心里一直念着的,是那个在我识海中的男人吗?”裴景鸿突然问道。
他并不清楚前因后果,但却本能地觉察出了什么。
“你总是透过我的脸,看那个人,我一直都知道。”裴景鸿追问道,他的神色间有些微的绝望,“我不够好吗?我和他一样爱你,我比他更有耐心,更温柔体贴。我内心尚有善意,双手不曾沾过那么多的鲜血,这样的我和你在一起,或许更不会让你受伤害。”
邵卿卿抓狂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为什么会有人吃自己的醋,而谁来告诉她,这道送命题该怎么答?”
“到处都是魔修,我们一会儿再想这个问题好不好?”邵卿卿崩溃地说道。
“若是他出来,这些魔修根本不是对手,是不是?”裴景鸿不理会邵卿卿的催促,认真问道。
魔修越靠越近。
邵卿卿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