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她,她也含笑看他,手一抬,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文件夹。“在找这个?”
文件夹不厚,却装了老式密码锁。她打不开,只是用手指拂过上面的标签:“李知容……是个姑娘的名字。你大半夜地来找,这个人……对你很重要?”
她撑着脸,歪头看他,李崔巍坐得端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里感情复杂。
她美得不真实,不盯着,就会化成一滩月光流走。
美人伸手,食指尖戳了戳他胸口。他走得急,没带领带,此时西装领口敞着,头发也有点散乱。
“这么晚了还不走,是有心事,还是在等人?”她的晚礼服是露肩款,头发拢在耳后,露出脖颈处一个小小的莲花状胎记。看到那枚胎记,他霎时热血上涌,更加确信自己是在梦中。
他终于开口,声音却出乎意料地沙哑:“我在等你。”
她像是被吓了一跳,缩回了手,却又被他反握住,掌心滚烫,热流从手臂一直烧到心口。
对面的人突然转攻为守,她猝不及防,只能用激将法,笑吟吟地反问:“等我干什么,想跟我睡吗。”
他眼睛出奇地亮,笑得坦率真诚,握着她的手靠近唇边吻了一下,像虔诚教徒在许愿:“想。”
她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回的房间。只记得磕磕绊绊吻了一路,带倒两三个走廊里的花瓶。他们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爱侣,热血滚烫,吻也滚烫,要把整个房间都点燃。一直到窗外天光亮起,他终于沉沉睡去,她揉着酸痛的腰肢爬起来,吻了吻他凌乱发顶。
上一段人生里他是个古板道长,把他搞上床费了自己九牛二虎之力。看来现代文明把他调教得长进了不少,李知容很是欣慰。
离开之前,他还在熟睡。她挣扎踌躇许久,还是没有把他叫醒,反手关上了门。
清晨的空气寒凉,等着接她去《东都》的车就在楼下。她踩着高跟鞋走在空无一人的长廊里,步伐坚定有力,像要赶赴沙场。
到了楼下,车门打开,金红头发的男人坐在后座,戴着墨镜一脸苦笑。“姑奶奶,遮一遮你的黑眼圈。”
船戏写得挺隐晦,毕竟要过审。许个愿,等投票超了一千张,就开个番外链接详细讲讲李崔巍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