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曾说过一个字,他就什么都知道了。可惜那时雨太大,我未曾看清他的脸。”
十三娘子微笑着,眼睛望着很远的地方。
“半个时辰前,我还想着,我此生,也算是等到了好姻缘。”
李知容不知能说什么,只好拍拍她肩膀。
“方才他说,要随军去居延海,不知何时能回来,亦不知能否有命回来。故而不敢承我的美意。”
她一摔茶盅,震得桌子都晃了晃:“都他娘的信口胡沁!睡都睡了,黄粱米饭都熟了三四回,如今却来装什么好人!”
李知容:“??”
十三言简意赅:“前几日我趁他醉酒,把他带回我的住处,该办的事,都办完了。”
李知容:“……不愧是你。”
十三发完一通感慨,终于想起来关照一下日理万机的老友,抬头看她:
“阿容,你今日来南市,想必又有公办。说罢,有什么帮得上的。近日安府君处无甚新活儿派给我,正需找些正事来做。”
她此时才想起,南市一向由南衙禁军把控,每隔几个时辰即全坊巡查一遍,要藏个案犯,简直难如登天。
可若是那人藏在丰都市,则另当别论了。
“十三,你可知安府君近日在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