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困么。”
又在强撑,又在假装若无其事。
她一时生气,张嘴就咬在他脖子上,留下两排鲜红牙印,李崔巍一声不吭。她咬完又觉得抱歉,但依旧嘴硬,抬头看他,眼神蛮横:
“为何要忍。别人欺负你,不是要欺负回来么。”
那一刻,他眼中有她从未见过的暗潮汹涌。
接着他制住她手腕,凶狠地吻她,任她挣扎踢踹,依然一路吻下去。这样的李太史很陌生,她有些害怕,但是无法逃脱,也不愿逃脱。他如同沸腾的海潮将她淹没。
结束时,她全身骨骼都在隐隐作痛。他起身去找创药,披上衣服时,她看见他后背都是方才被抓出的血痕。
她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揽住他的腰,终于问出憋了很久的问题:
“李太史,你是不是在吃醋。”
李崔巍的后背僵了一下:“不是。”
“那为何自我从……从丰都市回来,你就不愿理我。若不是我咬了你,今日你也不会……”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眼泪吧嗒吧嗒掉在他背上。李崔巍喟叹一声,转身将她抱在怀里,小心擦掉她的眼泪,整理她被泪水粘在脸上的头发。
“是我不好,阿容。我是……是很在意,你与丰都市的事。但我不应当冷落你。”
“我是怕自己陷得太深,来日你若是想离开洛阳,我会舍不得放手。”
他捧起她的脸,眼神认真:“阿容,你我之间是聚是散,皆由你做主。李某无法许你白头偕老,只能许你自由。你只需记得,我对你的恋慕,不会改变。”
她想起十三娘子某日醉酒后对她的感叹。世间痴情女子,总爱将男子的自私与占有欲当做是偏爱,可谓错谬至极。传奇故事里总讲才子佳人落难相助终成佳话,却忘记了那才子唯有在落难时,才将佳人看成稀世珍宝,须臾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