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却没有更进一步,而是斯文地取出用金线绣着鸢尾花的手帕,轻柔拭去她额角的汗珠。

南汀抬起手想要接过手帕:“……陛下,这不合适。”

教皇的笑容纯洁而神圣:“神的羔羊承受苦难,我恨不得以身代之。”

神棍发言让南汀微微蹙起了眉头:“好啊,那你明天和我一起训练?”

教皇削薄的唇角微微下抿:“……我的身体并不好。”说完,他还抬起白底金边的宽大袍袖,掩在唇边轻咳了两声。

“您……还好吗?”南汀状似关切地问。

“我必须每天大剂量地用药。”教皇颀长的身躯轻轻摇晃了一下,搭在南汀身后门上的那只手臂一软,便颓然滑了下去。

南汀连忙扶住银发青年的腰。

华美的金边腰带正好勾勒出他劲瘦的腰身,南汀甚至能感受到其下薄而有力的肌肉。

教皇的指尖无力地掠过南汀的眉眼,像断线的木偶般垂了下去。

南汀想到了自己“神官”这份工作,还是问道:“要给您服药吗?”

教皇的下颌搭在南汀的肩上,轻轻点了下头。

南汀扶着教皇,让他倚进了桌子前的高背椅里。教皇苍白修长的指尖颤抖着,指向了桌边的药瓶。

“3……”他空灵淡雅的声音,也凭空多了几分易碎感。

南汀连忙拿起药瓶,往掌心倒了三颗银白色的药丸,喂着教皇吞了下去。

他薄凉的舌尖不经意间扫过她的掌心,带来暧昧的微痒。南汀只当他是病号,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