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亳州通报?!”其他两人尽皆讶然。
“哼,袁氏岂能容忍淮右尽夺徐州?请他们派兵相助,某愿以符离、蕲县相赠!”
姚承泰也是个狠人物,拿得起放得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
“大帅?!以蕲县、符离相赠,那我们……”两人悚然一惊。
“看情况而定,若是不能,便加入袁氏亦无不可。”姚承泰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两个部属,“文心,贵德,徐州想要独立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这一战之后,徐州要么属于袁氏,要么归于江烽,我们只能择其善者而从之。”
“那为何大帅不选淮右?”那名被唤作文心的文士忍不住问道。
他听出了姚承泰话语中的倾向,对方是有意要投向蔡州。
“哎,看吧,江烽只是一人起家,根基太薄,当下虽然看似如日中天,但若是其人既无子嗣,又无长辈兄弟,本人一死,便如沙滩上的房屋,淮右便会立时湮灭,而袁氏一族人才辈出,袁怀河、袁怀庆、袁无为、袁无畏等家族成员尽皆人杰,若是袁氏能在徐州立足,其势便成,足以与大梁、大晋争霸,所以我以为我等可在这一战之后再来观形势而定。”
姚承泰当然不会透露自己心思,既然料错了,那便不再多想。
但他这番话也不无道理。
这个年代,沙场征战,谁能敢说自己长命百岁?
刀枪无眼,伤病疾患,都在所难免。
以淮右格局,江烽一死,淮右必定分崩离析!
三年时间,淮右根本不可能建立起多么稳固的架构,他的那些下属也不可能对其有多么深厚的忠诚之心。
真正到那一步,可谓其兴也勃,其亡也忽。
“那大帅,我们当如何?”劲甲悬剑男子乃是姚承泰麾下首席悍将焦绌焦贵德。